不止如此,向翳死里逃生之后,便到处大声宣扬,称其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在医道上超越其父孟成德,夺孟成德孟家家主之位,誓要将孟成德一房赶出孟家。
孟成德自是也听闻了这样的言论,这才有了后面那一出和向翳当街断绝父女关系,取族谱,划名字,将向翳彻底赶出孟家的大戏。
因为此事,孟成德坐实了宠妾灭妻的恶名,被当今圣上下旨申斥,丢尽了孟家的颜面。
向翳来得很快,据说是恰巧在寒山附近采药,收到信号就赶过来了。
检查过那几名重伤的玄衣卫后,向翳看向傅缙:“谁处理的?”
“是有什么做错了吗?”苏安忙问道。
向翳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处理得不错,及时止住了血,伤口也处理得挺干净,学过?”
苏安摇头:“看过几本医书,处理伤口尚属头一次!”
“头一次就能处现成这样,可见是有天赋的。”向翳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安,“要不要学?我教你啊!”
苏安眼睛一亮:“可以?”
“当然可以!”向翳高扬着唇角,“不过有一个条件……”
“孟太医如此行径,为人所不耻。便是没有今日你的这番话,我也不打算和孟家有什么往来!我苏家和孟家只会势不两立,绝不会同流合污。”苏安举手起誓。
话落,又轻声道,“我家里有我娘亲留给我的关了医术的孤本,你若想看,可随时来取。”
“可是京城苏尚书家?”向翳警惕,“你是嫡是庶?”
“苏家嫡女,苏安。”苏安向向翳福了福身,“苏安羡慕向翳姑娘的洒脱,只是苏安上头还有两位哥哥,我得替他们守住苏家,倒底不能如姑娘这般。”
向翳满眼狐疑:“当真是苏安?”
说着看向傅缙。
傅缙点头:“是她。”
“和传闻中的大不相同啊。”向翳好奇的啧啧嘴,“说好的嚣张拔扈呢?说好的凶狠任性呢?倒底哪个才是你?”
“都是。”苏安笑了,“得看对谁了。”
谁还不是多面人呢?!
向翳亦笑了,苏安的弦外之音她听懂了。是啊,谁还不是个多面人呢!
相视一笑,两人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意。
向东带着人,押着那几名活下来的黑衣人去了京外别庄,后头跟着的几辆马车上躺着那几个受伤的玄衣卫。
最后一辆马车上,苏安和向翳一左一右坐在傅缙的手边上,此时正无视那位高高在上的九王爷,旁若无人的小声聊着天。
马车没有跟着去京郊别庄,而是往京里去。
向翳不想回京,囔囔着想半路下车。
傅缙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千日醉。”
“什么意思?”向翳当下便皱起了眉头。
苏安亦皱起了眉头,傅缙为何要提起此事?千日醉和向翳又有什么关系?
“沈家老太爷中了千日醉。”傅缙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