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江宴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沐苏苏静静地坐在案牍前,清亮的杏眸有些许的微红,湿漉漉的水雾漂亮地就像琉璃一般,里头的悲伤让人跟着揪心。
“娘子,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开心就打我,不要自己憋着难受。”萧江宴声音有些哑,眼里满是心疼,动作也是小心翼翼地擦拭小姑娘眼尾的泪珠。
小姑娘鲜少哭,每一次就像是刀子在凌迟他的心,比以往都要来得痛。
“你知道,为何还要瞒着我。”沐苏苏微抬眸看他,“我相信你,不经过你的同意不会随便参与你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你游刃有余,而不是现在这样。”
而不是明明很难受却还坚持独自承受,这让她如何接受。
“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依赖的,如果什么都不缺,为何要找一个伴?”沐苏苏很是理智地问道。
萧江宴听得一滞,或许是太在意沐苏苏了,居然钻牛角尖了,“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不可替代的,只要能依赖的都是伴侣吗?”
一想到后边的所有可能,萧江宴只觉得心里的狂暴都要肆意出来了,粗粝的指腹一遍遍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萧江宴只觉得自己脑子就快被这一想法给逼疯了。
沐苏苏被问的一愣,这是同一回事吗,怎么这话听起来就像她要抛弃他似的。
“隐瞒就是不信任,就像我说好不干涉你的事情就不会擅自调查,这是尊重,也是信任。”沐苏苏试图扭转回到之前的话题。
但是萧江宴显然不乐意,“如果有人比我更好,你是不是会选择他?”
听听这是什么问题?!
这扯到哪里去了?!
沐苏苏微蹙眉正想要质问他是不是故意不谈论正事,也是这会让她才发现萧江宴的情绪不大对劲,隐隐压抑着什么即将爆发似的。
“你会不会选择他?”萧江宴墨色的眸子渐渐多了一些晦涩的情绪,就像是什么不安在叠加,暴虐、不安、担忧种种交织一起,让人难以分清。
虽然理智上沐苏苏很无言,这个所谓的“他”根本就是个假设,完全不存在,但是看着萧江宴桃花眼里的惶恐,她心软了。
“对不起,是我没说清楚。”沐苏苏拉住萧江宴的手,在其手背上烙下一个吻,轻声哄着,“不会有其他人,这辈子只有你。”
这话果然有效,萧江宴恶化的暴虐慢慢消散,“娘子最爱我了,不会有其他人,其他人都配不上娘子。”
沐苏苏附和地点头,眼里是宠溺和退让,再三保证不会有人插足,也是费劲了话语才将人哄好了。
“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沐苏苏无奈地揭过今日的事情,而后担忧地问道,“所以今日是遇到为难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