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坦的腹中孕育着一个新生儿,沐苏苏的手微微颤栗,眼眶都漫上红丝,浑身笼罩着一股子哀伤。
知舞说的是事实,少主保不住腹中的孩子。
就说这段时间少主服用的药物都有微毒,谁也保不准这些毒素对孩子的伤害有多大,这时候最要不得孩子的,却是万万没想到一切会这般的出奇。
孩子对于少主来说负担太重了,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根本不是啊最好的时期。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压抑,阿凡不忍地微微侧头,知舞说的没错,少主的身体情况才是最重要的。
知舞和阿凡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同样的凝重,他们都不赞成少主冒这么大的风险。
“少主的身体好不容易有所好转,药物绝对不能停,还请少主三思,保重自己。”阿凡规劝道。
沐苏苏的面色越发冷凝,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有萧江宴这段时间的奇怪举措,还有这段时间的嗜睡都有了说法。
理智让她当机立断地放弃这个孩子,它还未成形不能承担那些未知的风险。
不说胎儿到底吸收了多少毒素,再说她没有多少时日,怎么能让孩子没有娘亲。
脑海里却是禁不住地想起萧妍儿的话语,
影黎能想到的事情,萧江宴自然也知道,那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说服的人,不过萧江宴也并没有说服人的打算。
“让他们进来。”萧江宴微抬手,目光没什么波澜,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柳客卿等人明显是知道萧江宴的性子的,只是他们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给你一个忠告,莫要牵扯上夫人。”影黎与一行人擦肩而过,留下一句只有柳客卿能够听到的话语。
柳客卿脚步一顿,浑浊的眼睛闪烁着精光,转瞬又恢复沉稳,“我们进去吧。”
屋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是血腥味,压抑的空间里闻着这难以散去的味道,有些令人不适。
静谧的屋子里仿佛无人在一般,有些阴森森的寒气。
“殿下,听闻您遭遇危险,我等寝食难安,连夜赶来拜见,好在殿下有龙气护体,平安无事,我等就放心了。”柳客卿拱手说道。
萧江宴眉眼微抬,可有可无地看向柳客卿,目光似乎没有聚焦,似乎是在看他亦或者透过他在想着什么事情。
没什么敢提醒萧江宴,便一直在底下跪着,直到萧江宴微微颔首,“看座。”
看着老狐狸一般的柳客卿,萧江宴不慌不忙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静候他接下来的话语,他倒是要看看,他的手能伸多长。
柳客卿先是跟萧江宴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时局,而后开始商议事情的后续。
“殿下觉得下一步要如何做是好?”柳客卿目光希翼地看着萧江宴,仿佛想从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