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黎并未多想,回去换了影烈过来,而影烈大大咧咧的更没有那么仔细,完美没有察觉到阿凡眼里的深意。
“兄弟你这伤也太重了,犯的错不轻吧?”影烈啧啧称奇。
阿凡垂眸掩盖住所有的情绪,“或许是很大的错误,也或许没有错。”
阿凡并没有后悔过自己的行为,不管是他烧毁了宫殿还是因为他违抗柒主子的意愿,不过是他的选择罢了。
“兄弟你怎么说个跟个娘们似的,就那种掩面洗脸的那种。”影烈一顿糙话那是十分败坏气氛了。
阿凡神色微怔愣,听着影烈的刁侃并没有回话,影烈自言自语说了一堆后感觉没意思就停住了。
而远在京城的萧江宴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这一场大火烧了好几日,没有蔓延出宫殿的范围半寸,但不管是水还是沙子都没办法扑灭一星半点。
萧江宴赶到的时候,凤仪宫已经烧成了一堆废墟,没有任何人员伤亡,朱红的大门烧毁大半,被熏黑铁环掉落地上,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有留下。
宫殿门口黑压压跪了大半个皇宫的宫人,跪在前头的女官和大总管看着面无表情的萧江宴心里那叫一个忐忑不安。
这一场大火烧得没有半点痕迹,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然而这是陛下最喜欢的宫殿,或许说是那人留给陛下最后的念想,没想到居然会毁于一旦,他们看顾不周难逃其咎。
他们俯首在地,没有敢大喘气一声。
萧江宴的步伐有些虚,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他却并没有半分疲惫的模样,猩红的眸子里是滔天巨浪般的剧烈情绪。
悔恨还是无措,亦或者悲戚都有之,暴虐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苍白的脸绷得很紧,就像一根弦,绷得快濒临崩裂的状态,这时候即使一根稻草也足以将其压垮。
萧江宴赤红的目光看着一地的废墟,根本无从落脚。
他恨极了,更怨恨自己的没用,保护不了沐苏苏留下的东西,连最后的希望都仿佛随着这突如其来的走水碾碎。
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淡去了沐苏苏的存在,即使触及就犹如惹了逆鳞一般,极其容易遭受反噬。
慧明大师的血泪便是最为鲜明的禁忌表示,但萧江宴一直都甘心就此停下,他挥退所有宫人,单膝跪在废墟之中。
一片漆黑甚至都拼凑不全任何一件东西,萧江宴沉沉地看着,心痛得难以呼吸,仿佛被扼住喉咙一般,急切地粗喘气。
“父皇。”一声清脆却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
小度急切地上前地抱住自己的父皇,以往最是讲究君子礼节的人哭得不成样子,“爹,我心口好难受,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