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夫人怎么了?”丫鬟冲了进来,看着抱头惨叫的岳氏,一脸的茫然。
她就是去打了个水,夫人这是怎么了?
“有鬼!有鬼!”
岳氏指着窗户,此时静悄悄的,什么也没。
丫鬟看了眼,挠了挠头,“夫人什么也没有啊?”
岳氏抬头,确实什么也没了。
一夜,她都没有睡,一刻也不敢让丫鬟离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吴老板。
两人还是在老地方见面。
后巷的宅院里。
“约我出来干什么?”吴老板有些不耐烦。
岳氏慌乱的很,“齐洪生他来找我了,他变成鬼来找我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胡说什么?”吴老板厌烦的看着她。
如今把她和林小荷一对比,他真是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到她。
“是真的,他的身体不见了,我听到他找我索命的声音,你说该怎么办?”岳氏惊恐地抓着他的手臂,生怕有鬼出来将她带走。
吴老板咬着牙拿开她的手,“你冷静点,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鬼,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我真的听到了?”
吴老板打断她,“好了,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来就什么也没了,若是你再这样自己吓自己,到时候说错什么出去,你我可都没好果子吃,你还想不想嫁给我了?”
吴老板哄骗几句,岳氏稍感安慰些。
她深深的呼吸着,“我不会乱说的,我不会乱说的。”
“快点回去休息,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一定娶你过门,等着我。”吴老板哄女人这方面还是很在行的,当初他第一眼看到岳氏,被妩媚的摸样给吸引,于是就展开勾引。
岳氏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再加上齐老板房事不行,满足不了她,很快的,她就被吴老板拿下。
为了方便两人约会,吴老板买了这栋别院,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到此处温存一番。
“听话,回去休休息。”
岳氏听话回去。
从院里出来,她依旧按照原路返回,从这条巷子穿到另一条巷子,只是这一次,在她刚进入巷子,就被人从背后打晕。
醒来的时候,岳氏发现自己被人捆着手脚,黑布蒙住脑袋。
岳氏拼命的挣扎着。
不敢发出声音。
眼前漆黑一片,身在何地,她不知道,只知道这地方没一点声音,静得吓人。
直到挣扎的没有力气,她才停了下里。
这个时候,她听到开门的声音。
“吴老板可吩咐了,让我们了结了这个女人,免得她疯癫起来乱说话,事成之后,你我一人一百两赏银。”
“一百两!”
“对啊,所以一定不能让这女人跑了,不然银子可就没了。”
“你们是什么人?”岳氏终于忍不住出声。
她好奇他们口中的吴老板是谁?
是吴玉成吴老板吗?
“还有哪个吴老板,玉成酒楼的吴老板啊!”
这人的声音,让岳氏惊心。
“是吴玉成让你们杀我的?”岳氏被昨夜的诡异事件吓得早已魂不附体,而且还被捆绑在这里,所以根本没有心思思考。
“吴玉成为什么要杀我?”
“吴老板怕你乱说话,所以不能在留你在世上。”男人如实回答着。
岳氏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他绝不会杀我的?”他说爱她一辈子,说过只要齐洪生死了就会娶她过门的。
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男人看了眼别处站着的人,别处的人朝他投来眼色,他继续道:“怎么不可能,他亲自对我说的,我定金都收了。”
“不会的!”
岳氏对吴老板心中有着执念,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会谋害自己,毕竟对他,她是付出了真心的。
问不出来想要的结果。
突然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
“夫人……”
“夫人……”
“谁?”岳氏被蒙住头,眼前漆黑的本就令她感到恐惧,此时这个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和昨夜的一样,她再次吓得脸色苍白。
“夫人,你为何要毒害我?”
“相公?”
岳氏不敢相信的问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哪里对不起你,为什么你要谋害我?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是我!”岳氏大惊失措,卷缩在地上,喊叫:“是吴玉成,是他的主意,是他要我毒死你的,不是我,你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真的吗?”
幽幽的声音环顾在四周,充斥在岳氏的耳朵里,她急切的回答:“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吴玉成,是他要杀你的,不是我!”
“……”
声音没有再响起。
岳氏卷缩地上急促的呼吸着,突然,头上的黑布被人扯掉。
大堂之上,县令大人高坐在上。
正大光明的匾额正义到令岳氏惊恐。
堂下并排站着林小荷江泰阿九列长风几人,两边,衙役站列,皆手握长棍,重重敲地。
大声道:“威武!”
“升堂!”
县令惊堂木落下。
岳氏吓坏了,茫然的看着此时的场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被吴玉成派的人抓走杀害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小荷上前跪下,“大人,岳氏已经亲口承认,还望大人还我夫妇公道。”
“大胆岳氏!还不快从实招来!”县令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堂下站着的阿九。
岳氏一惊,“说什么?”
“说你杀害齐洪生过程。”
“我没有杀人……”岳氏抱着侥幸。
“你当本官是聋子吗?”县令厉声:“再不快乖乖招认,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气!”
林小荷看着岳氏,“是不是觉得奇怪?这一切都是大人明察秋毫给安排的,先派人潜入府中偷走齐老板的尸首,在找来变戏法的人装神弄鬼来吓唬你,然后在你去找吴老板回来的路上,在把你掳走,为的就是让你惊恐,说出真相!”
说来,也是奇怪。
之前她和列长风去找县令大人说了事情经过,想让县令大人配合演一出戏,县令固执不同意。
说人证聚在,江远罪无可恕。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派人来说他同意了她的办法。
县令怒道:“还不快说!”
“大人饶命!”岳氏这才怂了,整个人磕着头趴在地上,“大人,这一切都是吴玉成的主意,是他无意在山上发现红菇有毒,于是就弄了些来让我煮给洪生吃,他说只要洪生死了,他就会娶我。”
“带吴玉成!”
一声令下,不一会,吴老板被带上来。
其实一早就抓了回来,一直在等岳氏心里奔溃招供。
县令问道:“大胆吴玉成,勾结岳氏谋害齐洪生性命……”
吴玉成忙叩首,“大人!草民冤枉!”扭头看了早已吓坏的岳氏,“大人,草民没有勾结岳氏谋害齐兄性命,是这个狠心的女人,是她杀死了齐兄,不关草民的事。”
岳氏看着指着自己的吴玉成,他竟然把所有罪名都推给了自己!
心中如火山迸发!
“吴玉成!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要我杀死洪生的,你说只要他死了齐家的产业就都是我的,到时候你就迎娶我过门。”岳氏愤怒的同时,心却很痛。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
她到现在才看清他的真面目,看清他是个伪君子!
想想还是洪生对她好,除了那方面不行,齐洪生真是挑不出毛病来。
想着想着,岳氏心中悔恨起来。
吴玉成很镇定,“究竟是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淫荡,勾引我,还让我娶你,我说你是齐兄的娘子,我不能做对不起齐兄的事情,谁知道你就把齐兄给杀了!”吴玉成佯装的很难过。
岳氏呼吸有些急,“你胡说!我从来也没那么说过!”
是他吴玉成!
是他在说谎!
“岳氏,咱们谁说谎,就不得好死!”吴玉成也是破釜沉舟了,这种毒誓都敢发。
岳氏气的脸色惨白,扑过去恨恨的撕扯着吴玉成的领口,狠狠地捶打着他。
“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要我把红菇给洪生吃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吴玉成用力推开她,“你这泼妇,我可没有冤枉你!是你自己说齐兄房事不行,你寂寞的很,所以你就杀了他。”
“你住口!”
岳氏直发抖,虽然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毕竟她还是女人,这种事情被吴玉成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她羞愤的想要一头撞死。
“肃静!”
县令被吵的脑袋都大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来人,先把岳氏吴玉成收监再审。”此事僵持不下,县令只能先这么办。
人毕竟是岳氏亲手杀的。
即使是吴玉成教唆的,可没有证据。
便不能定罪。
待岳氏吴玉成被带走,县令大人又道:“江远,当堂释放。”
“多谢大人!”
林小荷叩谢。
这些时日来,她可是跪了不少,头也磕了不少。
可只要江远没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去大牢接江远,林小荷看着他走出来,立刻扑了过去,紧紧抱着他。
江远也紧紧的抱着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江泰不好意思的扭过头,阿九也扭过头和他并肩站着,“你还真是害羞啊。”
江泰被他这么一说,就更加不好意思,脸上有些泛红。
阿九觉得好笑,故意逗着他,“这么害羞,改天我请你见识见识。”
“去哪里见识?”江泰不懂。
阿九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当然是风月场所了。”
“我不去!”
江泰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