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太妃一路小跑的走过来,终于到了林简的身旁。
作为林简的生母,这般重要的日子,萧瑾修自然特意将她请来。
方才观礼全程,册封懿旨一出,辰太妃也是泪眼婆娑,现下见了自己女儿却是说不出什么旁的话,只能握紧了林简的手,一个劲地念叨着:“好孩子......”
这会儿萧槿修早已跟着文武百官走了,这才让她们母女能好好说说体己话。。
林简稍作休息已平复了心情,一手扶着自己柔弱的母亲,一手替她擦去泪花:
“母妃,现在您是太妃了,合该在宫中好好地享清福,旁的事交由下人去办,若是有事便差芯儿去古宁宫寻我。今日劳累一天了,回去让芯儿好生给您捶捶腿。”
“母妃不觉得累,母妃现在看着简简,已经可以陪着皇上,母妃替简简高兴。来日你与圣上诞下皇子,母妃还能帮忙照拂一二。”辰太妃接过林简的帕子,在面上擦了又擦,实在不知如何诉说心中喜悦,想着的更是长远之后的事。
“皇子哪是说有就有的?”林简被闹了个大红脸,又不能斥责自己的母亲,只好晃了晃辰太妃的手,央她少些调侃。
母女二人坐在在偏殿歇下,聊了好一会话,辰太妃才恋恋不舍地回永温宫。
今日是皇上大赦天下的日子,街上聚集了不少百姓前来围观,未免生乱,萧瑾修特命巡防营加重京中巡卫。
牢房里面的犯人自然是放出来了,包括从前的一些臣子。
下大狱的臣子向来是死罪,即便遇上大赦,也稍有轻判的,萧瑾修也是不许他们入朝为官,判了流放,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百姓听了,自然又是好一通夸赞,难得不在年节的时候,京中也这般热闹,倒是一派繁荣之相。
京城上下皆为皇上庆祝,东部的歌舞坊也特意为此编排了新的舞曲,他们倒也有门路,攀上京中要员,竟是得了入宫的机会,要给圣上献舞。
林简自然要与萧瑾修一并前去观看,待到她坐进御花园中后,歌舞坊的人也过来了。
两列长长的队伍,自御花园的东边而出,姑娘们迈着极缓的步子走过来,行至舞台中央后,队形高举而出,如众星拱月一般,又变成巨大的圆,样貌艳丽的女子被众,挥舞长袖手举花篮,竟是在人手中翩翩起舞了起来。
唱词适时响起:“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肢,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自苕。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原来此女子挥舞的是绿腰舞,女子跳了一会儿,又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卷文书,和另外一个女子摆在半空中。
“普天同庆。”
这为新帝登基特意筹备的舞蹈当真是别出心裁,舞姿妙曼,唱词婉转,配上悠扬的笛声,不自觉便能将人的心神吸引了过去。林简坐在那里仔细的看着,忽听见脚步声传来,萧槿修处理完琐事也慢慢过来了。
萧槿修看着这些女子跳舞,目中划过赞许,又轻轻地拍手,示意刘公公准备嘉赏,见了林简,便直接走了过去,伸手将人环住。
林简把身子靠在萧槿修的身上,对上萧瑾修的视线后嫣然一笑,不意外地看道萧瑾修眼中的惊艳。
腰间扶着的手力道不自觉鞭打,林简赶忙拍了拍,示意萧瑾修专心看那些女子跳舞。
一舞毕,舞女有序退下,这会儿刘公公也快速走来,手里还着一个玉玺。
萧槿修接过,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便交给了林简。
“这是?”林简有些不解。
萧瑾修却没有解释,而是凑在她耳边,提起另一件事:“简简可否陪朕去见一个人?”
他说的,是自己的母妃——梅妃。
如若当年梅妃没死,如今应当也辰太妃一样,咋后宫做个清闲的太妃,儿女相伴,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