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也没有在康定王府久留,明里暗里试探几番,眼见九皇子着实没有破绽,轻言敲打一二后便起身告辞。
偌大的康定王府,林简走着差点迷路了,好不容易走到了府邸大门前,准备坐上马车了。
方一掀纱帘,忽听得马车后有些许声响,林简微微一顿,故作不察,入了车后立刻掀开窗纱,探出头观望。
耽搁了些时间,自然没什么实质的东西,只拐角处有个隐隐绰绰地人影,东张西望地,似乎只是个路过的百姓,见了达官贵人的马车,好奇驻足。
林简神色一凛,当即吩咐道:“派人过去跟着,莫教他察觉了。”
随后又吩咐车夫:“即刻启程,去城中久留。”
在王府门口停留太久,难免被人察觉,既然都说自己是出宫散心,那去酒楼倒也怀疑不了自己什么。
林简走后不久,那观望的人马上沉下脸色,推到拐角坐上了一匹骏马,又挥舞着缰绳,一会儿就来到了杏康王府,竟是没有通报便直接进去了,一路畅通无阻到书房,虔诚地跪在地上,说道。
“王爷,七公主今日当真去了康定王府,想来他们已经怀疑上了。”
“哼,就老九那老鼠大小的胆子,怎可能造反,萧瑾修啊萧瑾修,你也不过如此。” 八皇子听了回报当即冷笑,眼中满是大计将成的快意,“吩咐下去,让他们都仔细点,若有什么差池,本王拿你是问!”
“还有,给本王将康定王府盯仔细了!”
九皇子不敢造反,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萧瑾修认定是他,,最后抓的人也是他,他们杏康王府自可高枕无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是吗?
“是,属下领命!”
八皇子重新坐回在书案后,取出宣纸,毛笔醮墨写了一些字,只觉不甚满意,将那张宣纸丢了,又重新写了起来,反反复复直到天色渐暗下人通报,才停笔出门。
这事急不得,他须得更耐心些,反正都已经等那么久了,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惊雷打在书房外面,云层中的乌云越来越多,豆子大的雨水顺着琉璃瓦面跌落下来,沁进土里。
雨越下越大,将八皇子的心绞成一片乱麻,他不耐地点着桌案:“不是说人要来了吗?还在磨蹭些什么?”
下人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哆嗦道:“飞、飞鸽传书上却说张大人快到了,许是被这大雨耽搁了......”
这下人算是照看着八皇子长大的老人,自是知道八皇子的打算,早早便吓破了胆。
陛下登基那日吗,特许刘公公前来宣旨,给了八皇子职位,这在几位皇子当中可是独一份,如何不是天大的殊荣?
下人看来,领了旨,安分守己的办差,他们杏康王府依然是受人钦羡敬仰的皇亲国戚,能享一世荣华富贵,因而听了八皇子的想法之后,当即跪下劝阻,却是被狠狠斥责了一番。
这些鼠目寸光的下人,又如何能懂鸿鹄志向?
自从萧槿修登基后,八皇子过去的势力便被慢慢瓦解,在府邸中也有暗卫盯着,平日里做个什么,都会被萧槿修监视,在朝中行事更是诸多掣肘!
说什么圣上恩宠,可那祠祭清吏侍郎算什么恩宠?说好听点是深受信任入了礼部主张加礼,说难听点就是做了个笼子,要将他困死在这个虚职之上!
八皇子可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既然萧瑾修不仁,那也休怪他不易,更何况,这个皇位本来就该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