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辰太妃伤得不重,暗器上也没有致命的毒,止血后便没有性命之忧。太医们擅自离开,便守在宫里,虽是听命。
林简不敢离开,也不管辰太妃昏着,在床畔寸步不离。
萧槿修也走了过来,握着林简的手,满是愧疚道:“今日之事,是之过,若非朕疏忽大意,辰太妃也无需遭次劫难,朕实在是......”
“只有一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林简虽是悲痛,但不至于不明事理,“谁也没有想到,老八的目的竟是母妃.......”
“简简放心,朕已经叫人把那几个皇子都送到天牢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萧瑾修将林简搂进怀中,柔声安慰。
只有自己还有,当依靠就再身边时,林简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萧瑾修的龙袍:“我好担心,我怕老八疯起来不管不顾,我怕太医动作太慢,我怕母妃有个好歹,我......若是母妃走了,我该怎么办......”
萧瑾修听着,心不断被拉扯着,一抽一抽的疼,只能不住地安慰:“你还有朕,简简,有朕在,我朕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辰太妃和林简又太医照顾着,萧瑾修也不得空闲,转身回了御书房,既然已将谋逆之人拿下,后头自然是问罪。
刘公公就带着侍卫回禀的折子过来,恭敬地朝着萧槿修行了一个礼:“皇上,杏康王在狱中一言不发,倒是康宁王一直在喊冤,不知该如何发落?”
“皇子犯法,自当与庶民同罪。”萧槿修杀伐果断,三言两语决定了八皇子的生死,“至于老九......继续在天牢里关一阵子。”
这件事不是和九皇子没关系吗?刘公公大为不解,但还是明智地没有多问:“那天牢那边可须多差些人手,好看看这九皇子究竟想做些什么?”
天牢守卫不比皇宫差,纵使是皇宫贵族,有再大的本事,也跑不出去。萧槿修想了一会,附耳对刘公公低声说了些什么,刘公公神色莫名,匆匆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刘公公奉命跑一趟天牢,刚刚走到牢房门口,便听见了里头凄惨的叫声。
八皇子被捆着手般挂在空中,狱卒手拿着长鞭,一刻不停地抽打在他身上,那长鞭就像是蛇一样,表皮有细细的倒钩,落到人身上再扯下来,少不得脱层皮,八皇子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
刘公公没露出任何怜悯,只对着侍卫吩咐:“都打起精神点,将里面两位看严实了,还有,下手知些轻重,他可还是杏康王殿下,若是死在天牢,仔细了你们的脑袋!”
并非萧瑾修心善,只是八皇子留着还有用,不能就这么死了。
跑完天牢,刘公公又坐上了马车,朝着另一处王府而去。
如今八皇子九皇子皆被关押,萧瑾修唯一担心的,无非就是一直没大动作的十皇子殿下。
刘公公未来得及看清十皇子府的牌匾,门边已经开了,紫衣婢女战战兢兢地给刘公公领路,不多时便到了正厅。
十皇子已经在里面候着了,见了刘公公,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接着又磕了一头,眼泪鼻涕哭了一身,就是不说话。
这狼狈的模样,哪有皇子的威仪与气度,刘公公嫌弃地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后退,想要离得远些。
“王爷宽心,皇上圣明,知晓您的请把,怕您思虑难安,特遣老奴过来传话。近些日子京中不太安宁,圣上忙着旁的是,恐照拂不上您,您安心在府邸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