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匈奴人这时候来京?。”
听着阿依来报,林简难掩骇色,一脚踢开了绣花锦被,又一路小跑的冲到园子里面,正准备去找萧瑾修。
萧瑾修登基已有月余,即便是相隔甚远的蛮国,也早早快马加鞭递交了贺贴,没道理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匈奴使臣。
匈奴粗犷蛮横,是雄霸草原的狼群,本是靠游牧过活,可一旦入冬,牲畜没了粮草,他们便要面临饥荒。
中原土地肥沃地产丰富,匈奴人没少觊觎,林简可不认为匈奴人此番进京是带了好心的。
方一出门,却看见徐奇文也迅速地走了过来,匆匆行了一礼说道。
“娘娘安心呆在宫中,如今城外匈奴人不少,皇上已经派人过去看着,臣也要出去了,皇上交代臣过来告诉七公主,不要离开古宁宫。”
外族师团入京,人数不会太多,应是移交鸿胪寺,由礼部大臣引至驿馆,怎可能在城外驻扎?林简只觉不对。
可徐文奇也不愿多说,转告完萧瑾修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林简知道私下行动,定是只能添乱,当下强忍焦急,唤来阿依:“你带着令牌出宫去瞧瞧,小心为上。”
徐奇文说完了以后,就快速地走了,出了宫便是京中最繁华的街道,而今却无一摊贩吆喝,百姓皆牢牢躲在家中。。
匈奴人是来了京城没错,但不是带着贺礼的,而是他们惯使的弯刀。
也亏得萧瑾修察觉出奏折中的不妥,早早让京中禁军布防,不然昨夜匈奴人便杀了进来。
此刻已经没工夫去想,为何匈奴人能越过岗哨直抵京都,唯有将匈奴人打回去,圣上方能腾出手,将那藏在阴沟中的老鼠揪出来!
“弟兄们!吾等身后,是父兄!是妻儿!是吾等河山!”徐奇文登上城墙抽出宝剑,与千万将士一同高喝,“弟兄们!随我一起!誓死守卫家国!”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只持续了不过三日,大约是对自己的行事过分自信,那些匈奴人竟是连足够的粮草也没带满,第一日未能攻城成功便有了退意,而守城将士士气高涨,乘着气势冲散了匈奴阵型,生擒了带军将领。
“陛下。”徐奇文连甲胄也来不及换下,急匆匆赶入宫中汇报,“匈奴此番来犯万余众,除去战死三成,其余四成归降压于禁军大牢,剩下一成逃逸,未归降者禁军已就地格杀。那将领已押入京城天牢,等候发落。”
数万人,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更何况是外族人,在此之前京中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若不是除了奸细谁信?
此事必然牵扯甚广,而那匈奴将领瞧着品级也不高,怕是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一想到这,徐奇文便想直接冲入天牢,将那将领生吞活剥!
萧瑾修却是万分镇定,将处理完的折子收归一旁,有条不紊地下令:“匈奴将领那边先不管,顺着他们的兵器查。”
冬季匈奴正是物资短缺的时候,而此次进犯的匈奴军所用兵器,却不像是旧造。
既然奸细能帮匈奴人靠近京城,帮他们在中原造一批兵刃出来也未尝不可。
“还有一事。”徐奇文连连称是,随即又低头道,“臣在伏兵中抓住一人,恐其身后牵扯甚大,不便随意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