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林简怀疑,这份名单并不是全部的名单。
能在皇宫之中留下这么大手笔,前太子那个废物绝对做不到,前皇后倒是有可能,可手也插不到其他妃子的宫里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林间的生父,大夏的前皇帝。
一想到这里,林简肺腑又是好一阵疼痛,那种被火灼烧的刺痛细细密密地侵占了全身,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恨自己父亲绝情,还是悲叹自己与那个人浅薄的福女缘分。
萧瑾修也是心疼,伸手将林简搂进怀中,抚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林简勉强笑了笑,又觉得自己这样必定不会好看,便将脸埋进萧瑾修的脖子里,声音闷闷的:“臣妾知的,他这般费心费力,为的就是不让臣妾好过,若是臣妾真的一直伤春悲秋下去,倒真如了他的心愿了。”
她必须要振作起来,要更骄傲肆意的活着,要让这大夏日益向上,要让先皇帝知道,他就是个平庸无为、有眼无珠的废柴,一生的蠢毒在她看来就是个不痛不痒的笑话!
林简与萧瑾修正商议着,便有小太监呈上了拜帖。
刘公公重病未愈,如今还在静养,萧瑾修便提了他的徒弟小林子上来,代行总管一职。
小林子恭恭敬敬地跪在御书房中央,尖声道:“陛下,匈奴使臣求见。”
匈奴使臣?那个在萧瑾修生辰宴会上献美女不成反被嘲讽,却借安息大皇子之事攻击萧瑾修的蠢货?
“他现在过来想做什么?”
林简抓紧了萧瑾修的手,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不管为的是什么,安息大皇子遇刺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这毒还没解开,他们是在不想为无关紧要之人废更多的心神。
此事小林子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知道?只好老老实实地垂着头,等上面的吩咐。
萧瑾修也不为难他,挥了挥手道:“宣进来吧。”
匈奴使臣行事依旧粗犷,进来也只是行了半礼,随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王差臣出使夏,为的便是给皇帝陛下祝寿,如今寿宴已过,皇帝陛下也抓住了贼人,臣便斗胆请见,向皇帝陛下请辞。”
匈奴使臣言之凿凿,一副思乡情切的模样:“微臣使夏已有月余,实在思念家人得紧,回程又路途遥远,也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是以......”
如今匈奴与大夏边境平和,双方更没有开战的打算,大夏没有直接将使臣扣押的道理。
况且匈奴离京,对萧瑾修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一件坏事。他们在安息京城给那小皇子找了一下麻烦,借的是匈奴人的名头,双方起了些小摩擦,使臣急着回去了解情况,也是情有可原。
萧瑾修笑了笑,便直接让鸿胪寺和礼部准备仪仗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