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极缓极重,听得南息怀唇瓣微动,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唯昭自幼倾心江玥遥,当日玥遥因为自己,生了大病,身子伤了彻底。自那时起,兄弟俩就生了嫌隙,本就性情乖戾的唯昭与他水火不容,丝毫不待见他。
他待玥遥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南息怀望了一会儿湖里慌忙的打捞情景,垂下眸子,睫羽在眼下投了一小片阴影,瞧着有几分阴郁,他说:“你不必迁怒羲和。”
南唯昭轻笑,冷声道:“哟,这便护着了。”
南息怀摇头,朝他走近几步,南唯昭微微仰头,作势对峙,没成想他略过他身侧,走到湖边。
暮色渐合,暖风转冷,老树的枝条随风轻掠,湖水拨弄的声音不绝。
“这是国事,更是人命,怎可以私情胡闹!”
话落,南息怀纵身一跃,跳进湖里。
石室内,花枝狂乱摇摆不已。
楼央眉心微皱,面色凝住,他自然发觉,这彼岸花似乎对他的幽冥气息极其敏感和欣喜。
囚住闻初花笼上的花枝不断向他蔓延,愈来愈近。
石室四周的荆棘遍生不灭,短时间内,他无法彻底挣脱,可是闻初的情况不能再等。
只是一瞬间,楼央就有了决断。
便就如此吧。他心下一凛,手中却收了势,花枝见他攻势顿缓,犹豫一瞬,猛得就冲他扬起千丝万缕的丝藤,将他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缠进闻初的囚笼。
目的达到,楼央心中渐宽,嘴角也噙出一抹笑。
可下一刻,他脸色一僵,手脚都顿住了,竟不知如何动作。
花藤将他和闻初缠的极紧,少女的馨香清淡好闻,带着暖意的软体紧紧贴着他,恍惚间,他似乎觉得自己浑身的冰凉都要回暖了。
猫族性傲,喜好独身,因此虽楼央在冥界地位极高,美人环绕,却也鲜少有人敢近身。他费力伸出一根手指,想在二人中间腾出距离,花藤却不肯依他,蠕动间,将二人缠的愈发的紧了。
正值此时,闻初忽然抬起手,将他整个人圈拢起来,牢牢抱住他,霎时间,两人近的肌肤相贴,她嘴里还振振有词。
“别过来,别过来,啊!”
那女人说话的热气全都喷在在他脖颈间,他身子一松,差点化出尾巴。
不必化形,他清楚知晓,自己浑身的毛怕是都竖起来了。
花藤将两人囚进花笼后,动作渐息,逐渐不动。
可闻初的手却越来越紧,直圈的楼央快要炸毛。
忍无可忍,他咬牙道:“松开你的脏手!”
话落,他手中放出一抹亮光,火力直冲周围的花笼,花藤反应不及,果真被震退几分。
下一秒,他一把掐住闻初的脖子,阴恻恻道:“若再不醒,本座就把你留在这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