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潭一进屋就看见跪在地上的赵文祥,下意识地浑身抖了一下。
“奴婢秀潭,拜见老爷,老夫人,三小姐。”
说着,秀潭深深跪了下去,给三人行大礼,老夫人挥了挥手:“别行这些虚礼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秀潭今年比茗儿大不了一两岁,抬起头的时候一张小脸惨白,十分可怜。
“老夫人,秀潭今日是来告状的,大少爷前几日在钱府,曾经轻薄我。”
赵文祥狠狠瞪了秀潭一眼!秀潭接收到赵文祥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哆嗦,埋下头去不敢说话!
赵馨蕊皱着眉:“秀潭,你不用怕,这里一屋子人都能给你做主,有什么你尽管说出来就好!”
秀潭咬了咬唇:“是。之前我和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在钱府,大少爷没有带伺候的丫鬟,夫人担心大少爷用钱府的人用不顺手,就派了我去伺候大少爷,结果……”秀潭像是陷入了什么恐怖的回忆似的,声音发颤:“结果大少爷让我给他做通房丫鬟,说自己马上娶妻,我做不了几天通房丫鬟就能抬妾,我不肯,他便轻薄于我……”
“可有证据?”赵馨蕊厉声道:“诬蔑主子,在赵府可是重罪!”
秀潭的头低的更深了。
“有。”秀潭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捧在手里奉上去,老夫人示意茗儿取来。
茗儿拿了过来,上面赫然刻着祥字,是赵文祥的玉佩。
赵文祥瞳孔一缩,那正是在钱府丢失的玉佩!他没有想到,居然是那晚,秀潭挣脱他的时候偷偷趁机拽走了!
秀潭涨红着脸,眼泪要落不落,挽起了袖子。
白皙的皓腕上,除了一点鲜红朱砂,还有一道可怖的青紫淤痕。
一个女子,要在一屋子人证明自己曾经被某人轻薄的证据,对秀潭来讲,实在是过于残忍,也过于难以启齿。
“大少爷轻薄我的时候,我不肯,便极力挣扎,大少爷就对我用了强,留下了这道淤痕,我好不容易挣脱,过程中弄掉了大少爷的玉佩,我便留了个心眼,偷偷拽走了玉佩……若是,若是回去之后守宫砂没了,也好找说法。”
秀潭颤抖着声音说完,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阴沉到无以复加。
“赵文祥,这个你怎么解释!”
赵文祥说不出话。如果只有一个白微,或者只有一个秀潭,他还可以抵赖,说是对方有意攀附,自己拒绝之后便诬陷。可是如今两个女人都站出来说被他轻薄,还拿出了证据,他……无从抵赖。
白微也稍微挽起了一点袖子,没有露出守宫砂,白皙皓腕上也有一圈崭新的红痕,跪在秀潭旁边,共同展示着。
白微手腕上的轻一些,还没有成淤痕,秀潭手上的淤痕已经稍微有散开的迹象了,但也不难看出,是同一只手弄出来的痕迹。
“赵文祥,你还想抵赖什么!”赵禄腾怒目圆睁,暴喝了一声!
这回轮到赵文祥脸色惨白,晃了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