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老太太当时想了个办法,找到之前用来对付府里小妾的一个药方,交给了钱氏,钱氏用了之后,那个蓝氏果然被铲除了。
后来钱氏再也没有向她求助过。
据老太太所知,赵禄腾最近几年都没有抬过妾室,也没有和府外那个女人有过私情,自己的女儿跑来求助,是为了什么?
钱氏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娘,我们府里那个叫赵馨蕊的丫头,您知道吗?”
钱家老太太斜眼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不就是年前封郡主的那个庶丫头?”
钱氏咬着牙,点了点头:“娘……就是她,赵府现在成了她说了算的了,管家权都在她手里头,女儿好歹是个夫人,现在倒好,成了个闲人不说,连月月的份例都被底下那帮见风使舵的贱皮子给扣了,这才刚三月,女儿院子里连炭都没了。”
钱家老太太听着钱氏说完,冷哼了一声:“你可真有本事,十多年前让一个妾室拿住了,十多年后能让个庶出的贱丫头给拿住!”
钱氏低着头,听着自己母亲的训斥,半晌才开口。
“不是……娘,您不知道那个丫头有多嚣张……她现在排面大得很,过年初一大皇子因为她特意给赵府送礼,前些日子过生辰,大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三位殿下,全都特意来参加她的生辰宴,而且……娘可知道赵馨芙的事情?”
钱家老太太听着钱氏说着,态度才逐渐端正起来。
钱氏看着自己母亲的眼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女儿也是在赵馨蕊那丫头的生辰宴那天才知道,六皇子居然只是因为赵馨蕊说了句不想和芙儿共同伺候一个夫君,就……就狠心给芙儿灌了一碗去子汤,让芙儿伤了身子,又忧虑致死!”
钱氏一狠心,咬咬牙高声说着,除了赵府里的人,其他就连钱氏的娘家,都以为赵馨芙是真死了。
钱家老太太一听,果然勃然大怒。
“这个贱丫头!三番两次如此冒犯,是当真不要命了吗?!一个庶出罢了,就算再府外是郡主如何,掂不轻自己的身价了吗!”
钱氏苦着脸,膝行到老太太面前,抱紧了老太太的腿。
“娘,您是不知道,那个贱丫头就是因为郡主的身份,还与三位皇子交好,被赵府老夫人和我夫君极为看重,女儿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啊!”
钱家老太太皱着眉头,脸色阴沉。
“不就是个郡主吗,实在是太嚣张了!再怎么说,居然敢压在你一个主母头上了!”
再怎么恨其不争,钱氏终究是她的女儿,何况赵府如今在皇上面前得势,自己的女儿在家里却说不上一句话,钱家老太太当然不能容忍这样的局面继续下去。
“在家不敬主母,在外与三位皇子不清不楚,你且等着,我让你表兄在圣上面前,告她一状!”钱家老夫人眼神阴毒,说话间就给赵馨蕊定了罪。
钱氏的表兄伍鸿远,如今正在都察院为官,虽然官职不高,但在皇帝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钱氏听了心中一喜,御史表兄要是能去皇帝面前参一折赵馨蕊……
赵馨蕊,不用你现在得意……大皇子,三皇子还有六皇子,他们三个都围着你转,凭什么?
若是连圣上都知道你和三个皇子不清不楚……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钱氏眸中一道精光闪过,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