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的意思是,是要与自己同行?
赵馨蕊皱了皱眉,提醒道:“公子满身血污,怕是……”
赵馨蕊虽然因为这男人与先生的声音相似,放低了一些警惕,但终归是陌生男子,又不知为何先前与人发生过打斗……
不过这京城内戒备森严,只要出了小巷走上大道,人多起来,这人就算有什么歹意,想必也是不敢。
赵馨蕊一狠心,还是决定伸一把手。
既然是去弘医堂,想必是朱大夫认识的人。
前世先生教她医者仁心,好赖是个伤者,帮个忙,也无可厚非。
赵馨蕊想着,解开了身上的包裹,把里面的玉肌膏放在地上。
“既然是同路,那公子便把这包裹盖在身上,也能挡一挡前襟上的血渍。”
那陌生男人紧皱的眉宇舒展开来,道了声谢:“多谢姑娘。”
“无妨,公子和我的一位旧人有些相像。”赵馨蕊说道,自己把玉肌膏一粒一粒,放在袖子里收着。
接着,赵馨蕊不再走近路小巷,上了大道。
身后的男人抱着包袱皮,一直跟着她。
走近弘医堂,弘医堂刚刚开门,外面晾晒药材的伙计,正是之前赵馨蕊来的时候,接待赵馨蕊哪位。
“伙计。”赵馨蕊叫了一声,那伙计认出她来,因为得了朱大夫的叮嘱,道:“盲女姑娘,今日可是来坐馆的?”
赵馨蕊点了点头:“正是。不过今日我在来的路上遇上一位公子,似是受了伤,说要来弘医堂,便同路来了,你问问朱大夫,是否认识这位公子。”
伙计点了点头:“好,盲女姑娘和这位公子且随我来,我去请示朱大夫。”
朱大夫很快走了出来,看到赵馨蕊熟悉的一身打扮,打了声招呼。
“盲女姑娘,这位……”朱大夫抬头,看清男人的脸。
朱大夫神色一变,忽然极为凝重,道:“二位快请进,公子随我来。”
朱大夫急匆匆带着男人往后院走,顺口嘱咐伙计招待盲女。
伙计的神色有些不大好意思,赵馨蕊却并没有在乎朱大夫的怠慢,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赵馨蕊在伙计的指引下,坐在了一张短桌,一把软垫椅子上,这,就是弘医堂的诊台了。
很快,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了。
大都是按照方子来抓药的,也有等朱大夫复诊的,赵馨蕊在诊台前坐了一会,来问诊的倒是寥寥无几。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个老婆子走了过来。
赵馨蕊观看了病人的脸色,问她的症状。
老婆子说自己失眠多梦,夜里睡不着,照一般人觉浅许多。
赵馨蕊给老婆子把了脉,收了十文诊金,开了个安神的方子,少用朱砂,多用酸枣仁,根据老人的具体身体情况稍微改动。
老婆子拿上药方,去找伙计抓药。
抓完药后,老婆子拿着药又回来,细问了一些其他事宜,赵馨蕊一一叮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