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三年前我和六皇子相识，三年前母亲开始找你给通风报信，母亲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恐怕是在给我大姐赵馨芙打算，踩着我去接触六皇子，最好还能制造些意外，彻底让赵馨芙取代我吧？”

“说话！”赵馨蕊一边说着，回忆起了前世的种种遭遇，怒上心头，踢了白芷一脚。

白芷一颤，的确如此，

“是……”

白术想到，六皇子和小姐打游园会相识，六皇子对小姐有意，只等再长大些，有了自己的皇子府，就纳小姐进入府中。

白术现在脑子很乱，小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白芷不光通风报信，还要联合主母夫人暗害小姐？

赵馨蕊此时怒道：“要么我告诉母亲，此等不忠之仆，我这庙小容不下，要么只当你犯错，过几日牙婆进府，将你打发回牙婆那，你自己选一个！”

白芷自然选择后者，连连磕头：“小姐，我说，我都说，求您别把我送去夫人那……”

白芷一边哭着，一边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

三年前，钱碧敏得知赵馨蕊在游园会上得到尚还年幼的六皇子青睐，便收买了白芷，监视赵馨蕊的一举一动。

但白芷只负责监视赵馨蕊外加传话，再加上隐约知道钱碧敏要继续利用赵馨蕊和六皇子的交往，加深赵家和六皇子一派的关联，只等日后赵馨芙攀上六皇子，便处理掉赵馨蕊，其他详细及事情，一概不知。

赵馨蕊听在耳里，这时候的白芷和钱碧敏，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只是有些阴谋在逐渐成型。

不过已经足够赵馨蕊愤怒。

从一开始被收买，白芷就知道有朝一日她会被钱碧敏处理掉！

可白芷还是毫不犹豫地投向钱碧敏！

一阵刺痛传来，赵馨蕊才发现，自己因为压制着愤怒，指甲已经嵌在了肉中。

赵馨蕊深吸一口气。

“白芷。”

“接下来的日子，我且留你在身边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胆敢背叛……”

“我定会遣你回到夫人身边！”

“多谢小姐大恩大德，多谢小姐慈悲心肠！！”白芷听闻赵馨蕊暂不发落她，急忙连连磕头道恩。

赵馨蕊揉了揉眉心，觉得白芷吵闹得很。

“滚出去！”

“是，小姐，我这就滚……”白芷一边说着，哭着跪爬出门。

白术还在一边哭泣。

赵馨蕊叹了口气：“你也莫要哭了，回去休息吧。”

“小姐……”

“我意已决，放心，她现在什么都还没做，我不会怎样她。”赵馨蕊说道，她知道白术现在心软，不过也是因为白术同样什么都没有经历。

她不能理解的。

赵馨蕊没有继续说什么，白术见状也哭着退了出去，不过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廊下。

剩下赵馨蕊独自留在房中。

白芷暂时动不得，是她看到旧人，一时冲动了……

不如先留白芷在身边，也能像钱碧敏传达一下错误信息，为她所用。

赵馨蕊疲惫至极地阖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