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奉林心中,和楚修远的考虑并无二样。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民间人才辈出,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有治愈的方法了。
田奉林将皇上的病情一一道来,赵馨蕊听着,因隔着面纱,两人也看不出对方的反应。
田奉林叙完病情,赵馨蕊沉默了一会,就当田奉林和楚修远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姑娘,要表示自己束手无措的时候——
赵馨蕊开口了。
“这位老人家,皇帝每日咳血,可观察过皇帝咳出鲜血的状态?”
田奉林点了点头:“看过的。”
“可有稀疏白点?”
“这——”田奉林和楚修远对视了一眼:“有的。”
赵馨蕊点了点头,似是沉思了一会。
楚修远有些焦急,追问道:“姑娘可是有想法了?”
赵馨蕊颇有些犹豫:“是……有些想法,只是皇上,似乎不是得了杂症,而是……”
“而是中了,巫蛊之术。”
赵馨蕊话音一落,满是寂静。
就连田奉林这个江湖人士,都知道,皇帝中了巫蛊之术,代表了什么。
这可就不是当今圣上龙体欠安的事情那么简单了,而是牵扯着一桩,惊天阴谋!
“姑娘此话,可是斟酌过?”田奉林皱着眉,问道。
“自然。”赵馨蕊回到:“这位……老人家。”
“老身名讳田奉林,江湖游医,姑娘也可以称呼我为田大夫。”田奉林接话道。
赵馨蕊点点头,继续道:“田大夫刚才说过,皇上每日咳血,面色枯槁,脉象却平稳,只是有些虚弱,一直查不出病因。”
“单听咳血不止这一点,确实是有些像是肺痨,但却不具传人性质,如此看来,绝非普通病症……甚至,根本不是病。
“因此我才会问,皇上所咳出的血中,是否有白点存在。”
“我曾在一本记录各偏僻部落的奇书上读过,是为苗疆传女不传男的一秘术,将蛊虫埋入人身体里,若是这人做了什么不叫那施术者安心,施术者便可触发蛊虫,另受虫者奇相百出,咳血或许就是其中一表,而咳出的血中带有白点,也许就是那蛊虫之子。”
田奉林眉头紧锁:“姑娘所说确实是有理有据,老身也曾听说过苗疆蛊术,只是未曾联想……”
赵馨蕊前世与先生云游四方,曾到偏远部族苗疆,听说过类似的传闻,只是当时无心与六皇子曾随口提到的皇帝的病情联系在一起。
如今一说,倒是想起来了。
与田奉林截然不同的是,楚修远的眼神越来越亮:“那姑娘可有破解之法?”
“……有是有的,只是不能光听口述病情,便笃定当今圣上是中了巫蛊之术。”赵馨蕊颇有些犹豫,道。
“那……姑娘可否愿意作为江湖游医,随我进宫,亲自探查父皇病情?”
赵馨蕊沉默了半晌,解下面纱。
一张清丽脱俗的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