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此刻心酸的直想大哭一场,却因为尚药坊那边的事情没有解决,生生忍住了。
白术没有推脱,便接过了簪子。
“舅父,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尚药坊那边,你快些过去吧,小姐给了我点碎银,你叫辆马车,快点过去。”
李大牛一听是贵人赏的,开始还不想要,白术硬生生塞进她怀里,扭头就钻进赵府后门,关上门了。
其实赵馨蕊哪想的这么细,白术塞给李大牛的碎银,是她自己攒的小姐平日给的赏钱。
李大牛只好收下,走出赵府后门的小巷,拦了辆马车直奔尚药坊。
如果不是为了办贵人的事,李大牛是万万舍不得掏钱坐马车的。
与此同时,赵馨蕊已经找石竹赶快去到弘医堂,托朱大夫帮忙去看看尚药坊的事情。
马车果然是比李大牛的脚程快,不消一会,李大牛便赶到了尚药坊。
管事先生已是焦急不已,那闹事的一家又敲起锣来,口口声声说尚药坊的药膏涂了之后创口溃烂,是用劣质药材图财害命。
管事先生见一辆马车直奔尚药坊的方向过来,紧接着李大牛下了马车,管事先生还以为李大牛把未蒙过面的东家请来了。
“大牛,东家可来了?”
李大牛摆摆手:“没来。”
管事先生这下急的只拍腿:“没来?怎么没来?是来不了,还是还没来?”
李大牛差点被管事先生这一连串发问给绕晕了,赶紧说道:“东家不来,东家告诉我怎么处理了。”
李大牛说着,走到带头闹事的人家面前。
此时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李大牛生的人高马大,虽然小时候读过书,认过几个字,但这么多年的农耕生活,让他身上已然毫无文人气质,夏末秋初只穿一身短打,露出的手臂肌肉虬结,乍一看上去十分唬人,还以为是尚药坊的打手。
闹事的人家是一个妇人,带着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似乎是她儿子。
看见李大牛突然冲进来,不由得一愣。
李大牛也知道自己长得唬人,开口便粗着嗓子道:“就是你说尚药坊的药膏糊弄人!”
那妇人一介女流,面对文弱的管事先生和两个刚成年的伙计还撒的起泼来,见了李大牛,其实不由得弱了几分:“确,确实是尚药坊的药膏糊弄人,俺们家儿子前些日子受了伤,俺家里生活也困难,看尚药坊的药膏卖的比对面济世堂便宜就想买来用用,哪知道这尚药坊的药膏,光是效果不如济世堂也就罢了,那东西害人啊!俺儿子的手臂都烂了!”
说着,那妇人扯着自己儿子的手臂撸起袖子,果然有一道长长的溃烂口子,已经发臭了。
李大牛皱着眉毛,压根没理会妇人强调了什么,说道:“你既然说是用了尚药坊的药膏才烂的,俺不信,你买了尚药坊的药膏了吗?带来了吗?”
“自然带了!”那药膏一直拿在那个妇人手里,见状摊开,在所有人面前晃了一圈。
“看好了啊,这就是他们尚药坊卖的药膏,刚才买药膏的人你们看看,盒子是不是和你们手里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