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先生赶紧让伙计拦住李大牛,大声喊道:“大牛!你之前没碰过这男子,现在可千万不要碰了!万一染上花柳病怎么办!”
朱大夫见状,也是怕引起恐慌,赶紧解释道:“大家都不必害怕,若是没有与有花柳病的人做些亲密事宜,只是在室外共处,不会患上花柳病的!”
围观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大牛拧着眉毛,道:“多亏有朱大夫见证,这一事才能水落石出!可这二人平白栽桩陷害尚药坊,也要扭送到官府才是!”
朱大夫回道:“不必担心,我赶来的时候,通知我的人就已经去报官了。”
话音刚落,人群外围出现四五个穿着捕快服装的男子,众人自觉给官爷让开了路。
那个妇女,早在之前就被朱大夫的一句花柳病给吓破了胆子,眼下见官爷过来更是慌神,赶忙跪下道出原委,以求个坦白从宽。
“官爷!民妇是受人指使,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诬陷之事啊!”
捕快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原委,倒没有再问一遍,只皱着眉道:“何人指使?”
那妇人伸手一指人群外围,众人纷纷回头!
目光都锁定了在外围满脸心虚,正准备溜走的赵有福!
很快就有拿好事之人,拉着赵有福走了进来:“官爷,这人心虚想跑呢!妇人家,你要指认的是不是他?”
那妇人点头如捣蒜。
就连几个捕快都没想到,这妇人居然这么快就交代了。
还是中间最为年长的那一位站了出来,咳嗽一声说道:“既然这妇人已经交代了,那便带回衙门审问。”
“是!”另外几个捕快纷纷领命,正要缉拿这三人,李大牛却道了句:“且慢!”
“官爷,这男子是患了花柳病,官爷切要小心,莫要碰了这男子身上的溃烂处!”
一个正要去擒拿犯人的捕快的动作,果然顿了顿。
尚药坊里一个极有眼力见的伙计见状,赶紧奔进尚药坊里面,不消一会便出来了,怀里抱着一条铺床的布料,献了上去。
“官爷,这是草民铺床的单子,官爷裹在这男人身上,再用绳子扯着去衙门,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捕快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多谢了,不过,我也不会白拿你的东西,回去就上报给衙门,赔给你银子。”
伙计殷勤地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捕快当然随身携带者抓捕犯人用的绳子,几下就把那失魂落魄的男人捆了个严实。
捕快带走了诬陷之人,热闹散去。
“咱早就知道,这尚药坊的东西物美价廉,两个月过去都没出什么事,怎么会突然有人出来说尚药坊的东西以次充好……”
“是啊,尚药坊的东西,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好,卖价也不贵,肯定是有人嫉妒……”
“刚才抓走的,是对面济世堂的管事吧?啧啧啧……”
大家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尚药坊的管事先生却笑模笑样地拦住了大家。
“今日我们尚药坊糟了贼人诬陷,还好有街坊们佐证,才能还尚药坊一个清白,但也没人想到,前来诬陷的贼人是患了传染病的。虽然朱大夫说了,今日大家和那贼人碰面全然不能传染,可想必诸位也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