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的医馆,前脚联合垄断三七,后脚尚药坊就限流了止血膏和祛疤膏的售卖,每人购买药膏时,都要对照着编码登记,限量一盒。
也有人不大满意,但管事笑的和气:“这只是暂缓之计,等到止血膏的主原材三七能够正常供货了,自然就不再限量了。”
来人也无话可说,毕竟他又拿不出三七。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不过五天,有消息传出去,说尚药坊明面上虽然未曾断货,但私底下的库存着实是岌岌可危了,尚药坊再没有原材,做不出止血膏和祛疤膏这两样招牌,怕是要倒闭了。
赵有福收到这个消息,抹了一把后怕的冷汗。
尚药坊购买受限,赵氏止血膏的生意又起死回生了,虽然大不如前,但也有所进账。
白术把消息报给赵馨蕊,汇报完毕之后还不忘唾一口:“这垄断三七的主意着实是阴毒,大少爷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居然指使人干这样的事!”
“的确。”白芍接话道:“医者不仁却也要守着本分,那几家联手的医馆药方,依我看心也是黑透了,这三七垄断,恐怕许多百姓也买不到。”
赵馨蕊却笑笑,并未接话:“且再让我那好大哥得意几天。”
次日,赵文祥果然春风满面的回府,赵禄腾明显是知道自家名下医馆生意受阻,赵文祥报告给赵禄腾之后,赵禄腾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赵馨蕊又带着白微,进了赵禄腾的书房。
“父亲,大哥。前几日我听说家里的产业遭新铺子挤兑生意,大哥今日春风满面的回来,可是解决了?”
赵馨蕊一边布茶,一边说道。
赵禄腾用眼角余光瞭着白微,点了点头,赵文祥语气还是不善,但脸上却是一片得意:“你一个女人家,和你说了也不懂。”
“的确。”赵馨蕊似乎压根没察觉到赵文祥语气里的轻视,笑着说道:“如今咱家在外的大部分铺子都由大哥管理经营,府里的吃穿用度,可都仰仗着大哥呢。”
赵文祥一听,神情更是得意,赵禄腾的面色却隐隐沉了下去。
“好了蕊儿,我和你大哥还要谈一些事,如果你没什么要事,就先回去吧。”
赵馨蕊的茶也布完了,点了点头:“好,那女儿就退下了。”
赵禄腾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府里的商铺交给赵文祥打理之后,确实有些起色,但怎么就成了府里吃穿用度都仰仗赵文祥了?
这一家之主是谁,那铺子一开始又是谁开起来的?
赵禄腾碍着面子,没有说什么,脸色却是很难看。
与此同时,赵府之外,尚药坊门口贴上了字报。
“尚药坊收购三七,每斤三七市价收购,附送三盒止血膏。”
此消息一出,全城哗然。
很快,就有几家小医馆,单方面倒戈,亲自带着货物上了尚药坊的门。
济世堂就在尚药坊的对面,赵有福看着自己的同谋倒戈,脸都要气歪了,本来想拦在尚药坊门口不让人进,却又毫无立场,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