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也是,她和秦晏黎就是塑料夫妻,他不一定会寻她,就算寻找,找个几天,大概也就放弃了。
说不定还暗中庆幸,甩掉一个烫手山芋呢。
这么一想,花意舒顿时浑身轻快,高兴的对曾氏道:“走,我们今天住最豪华的客栈,好好享受一晚。”
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别说曾氏受不了,连她都快忍不了了。
花意舒在城中最好的客栈开了两间上房,准备好好歇上几天,休整好了再走。
曾氏回房后,倒头就睡,她真的累坏了。
花意舒躺了一会,就待不住了。她已经吃了一个月的干粮了,迫切的想吃点好的,祭一祭五脏庙。
蹬蹬蹬的跑下楼,花意舒拦住一个小二,给了他一串铜板:“你们这里哪家酒楼最有名,菜最好吃?”
小二拿了赏钱,非常热情的道:“要说最有名的酒楼,有两家,一家离得远,得走半个城,另一家‘望月酒楼’就在隔壁那条街,在街尾往右转个弯就到。”
花意舒照着小二的指路,找到望月酒楼。
一楼大厅有个先生在说书,说的是某个县的县令破案故事,花意舒觉得挺有意思,点了一桌子菜,一边吃一边听。
嗯,小二推荐的酒楼确实不错,菜做的色香味俱全,酒也非常香醇。
她倒了一杯酒,正往嘴里灌,台上的说书先生讲完了破案故事,笑呵呵道:“接下来我给各位看官讲一讲,秦世子和丞相府嫡女花小姐之间,不得不说的惊世奇缘。”
花意舒一口酒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好!快说快说!”
“这个好!有什么内幕,快给大家伙讲讲!”
大厅里的客人全都起哄叫好。
果然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人,都非常八卦。
“好!好!”花意舒也大声鼓掌,跟着起哄,“说得好小爷就打赏。”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道:“要说这花小姐,还得从她的出生说起。”
“据说花小姐出生那天,正赶上十年难得一次的大暴雨,但她降生的那一刻,婴儿啼哭声一起,神奇的事发生了,暴雨刹那间就停了,天上出现一道七色彩虹,就挂在产房的房顶上。”
“花小姐还没满月,她的父亲就立了大功,大获褒奖,祖父也当上了丞相。后来,有个道士给花小姐批命,说花小姐命格极好,旺人旺己,兴人兴家。”
“不久,圣上和皇后就将她指给了嫡皇子荣王,一时之间,花小姐成为京城最尊贵的小姐,风光无二,令人欣羡。”
“然而好景不长,花小姐六岁那年,花将军随同秦元帅一同出征,结果全军覆灭,战死沙场。花小姐的命格之说,就这么打破了。”
花意舒津津有味的听着,也不知道说书先生讲的是真是假,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些,要么是她当时太小不记事,要么就是本故事纯属虚构。
说书先生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段花小姐从云端跌落的悲惨境遇,听得一群听众又是唏嘘,又是兴奋。
“接下来呢?快说接下来怎么样?”有人着急的催促道。
说书先生吊住了众人的胃口,才往下说:“花小姐从一个天之骄女,变成一个不受重视的孤女,眼看就要及笄,便能嫁给荣王做王妃,哪想到花二小姐突然横刀夺爱,一举抢走了荣王的心。”
“花小姐悲愤过度,竟然向一个小厮倾诉,结果就被认定为偷人,被教训了一顿,赶出了丞相府。”
一个壮汉问道:“那她究竟有没有偷人啊?”
“是啊,到底是真的还是冤枉的?”
说书先生斩钉截铁的道:“当然是冤枉的,大户人家规矩森严,她要是真偷了,肯定被打死了。”
众人发出更大的唏嘘声和谴责声,脸上的神情却都是听到八卦的满足。
花意舒摸摸下巴,这说书先生挺懂的啊,他要是说偷了,那听众会觉得没劲,说是冤枉的,更能勾起听众的情绪,后面的反转才更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