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舒用巨资立下军令状后,没急着去练马,而是找到了马场的下人。
“有染料吗,给我拿点白色的染料来。”花意舒道。
下人很快取来了白色的染料。
秦晏黎问:“你想干什么?”
花意舒道:“虽然我不是强迫症,但是白雪只穿了白靴,没戴白手套,看起来实在有点不对称。”
不把它弄对称了,她就觉得别扭,没法安心练马。
秦晏黎有点无语。
白雪通体乌黑,只有两只后蹄白了一截,正常人的想法,难道不应该是把它的后腿给染黑吗?
花意舒道:“那怎么行,那它叫白雪,不就很奇怪了吗。”
现在这样叫白雪,已经很奇怪了。
秦晏黎慢吞吞道:“那你给它戴上白手套,岂不是要改名叫白纸。”
白纸,白色的四肢。
“哈哈哈,白纸,你居然能想到这个名字,你真有才。”花意舒捧腹大笑。
秦晏黎不知道笑点在哪,他明明是按她的思路取名的。
花意舒认真的想了想,纠结道:“白纸没有白雪好听呀,可是它四肢毛色不对称,看起来好难受。到底要不要给它戴白手套啊?”
秦晏黎看她在那里纠结,仿佛决定国家大事一样艰难,不由更无语。
他面无表情道:“它是马,只有脚,没有手,只要你不说它戴的是白手套,别人看来,它就是穿了两双白靴。”
花意舒一击掌:“对啊,你说的没错,所以染了色还是叫白雪,没毛病!”
花意舒喜滋滋的开始给黑马染色了。
秦晏黎站在那里看着她忙活,深刻的反省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会在这里陪她浪费时间,干这种幼稚的事。
“秦晏黎,你快帮帮我,给白雪染另一只手,我还得抓紧时间练马呢。”花意舒说。
秦晏黎站着不动。
“快啊,别浪费时间了。”花意舒道,“你不帮我,我要是输了,你脸上也无光啊。”
秦晏黎无声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帮她染色。
花意舒染到一半,目光就不自觉的移到了秦晏黎脸上。
尊贵的世子殿下,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此时此刻,竟然真的陪她一起蹲在地上,摆弄一桶白漆。
仿佛褪去了光环,变得触手可及。
花意舒坏心一起,把刷子一甩,溅到秦晏黎身上一串白漆。
秦晏黎抬起眼看她。
花意舒满脸无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晏黎没说什么,只是将刷子在桶沿磕了磕,一串白点就飞向了花意舒。
“啊!”花意舒连忙躲闪,但袖子上还是被溅了几点。
“我也不是故意的。”秦晏黎道。
“你睁眼说瞎话,你就是故意的!”花意舒佯装生气,“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就是不小心溅了你一点染料,你就报复我,小气鬼!”
她用刷子蘸满了油漆,往秦晏黎身上甩去。
秦晏黎以牙还牙,都被骂小气鬼了,他还跟她客气什么。
两人就这么“互殴”起来,一时间白漆乱飞、人仰马翻,一桶染料耗尽,两人身上都沾了不少白漆。
花意舒最后把桶踢向秦晏黎,然后喊道:“休战!不玩了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