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舒只听到了两个人说话,原来有三个人。
他们的汉语说的比汉人还溜,光听声音的时候,没想到是北胡人。
“*&¥#&*”其中一个北胡人说了句听不懂的话。
然后和另一个人拼命缠住侍卫,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第三个北胡人趁机逃出战圈,往这个方向跑过来。
穿过这个巷道,就到了游灯会的大街,乌泱泱的都是人,方便他制造混乱,趁乱逃生。
北胡人设想的没错,但他想不到的是,要命的祖宗正坐在巷口撸串呢。
看到两个老头老太坐在路口,挡了他的路,北胡人大喝一声:“滚开!”
顺便将手中弯刀挥过去,要将他们砍开。
秦晏黎目光冰寒,抽出筷子射向他的手腕。
与此同时,花意舒轻巧的往后一仰,避开了弯刀,伸脚踹向北胡人膝盖。
只听咔嚓两声骨头断裂声,北胡人的腕骨、膝盖尽碎,惨叫着扑倒在地。
还因为惯性滚了两圈,撞倒一片桌椅。
北胡人躺在地上抽搐,疼出一头冷汗。
他根本没把两个老不死的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个他们竟是高手,一个出手快的他反应不过来,一个力气大的仿佛一头象。
“啊!我的羊肉串!”花意舒气得大叫。
北胡人撞倒了她的桌子,羊肉串全撒在了地上。
她细嚼慢咽的舍不得吃,却叫这个混蛋浪费了。
“可恶!你赔我羊肉串!赔我羊肉串!”花意舒气得踹了北胡人两脚。
北胡人本就受了伤,又粉碎性骨折,被踹了两脚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花意舒犹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
侍卫追上来,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北胡人捆了起来。
另外两个北胡人一个战死,一个重伤濒死,眼看也就活不成了。
只剩这一个活口,侍卫将他下巴卸了,免得他自尽。
秦晏黎的视线落在北胡人的刀鞘上,上面缀着一枚鸽蛋大小仿佛铜镜似的东西,在月色下反射着冷光。
他应该就是花二招供出的,那个与丞相府有联系的北胡人。
之前遍寻不到,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把他带去杏院,马上审问。”秦晏黎道。
这里的动静不小,丞相会很快得到消息,所以必须立刻审问这个北胡人,抢在丞相毁灭证据前审问出来。
杏院是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房产,只是个两进院的不起眼小院子,因院里有一棵杏树而得名。
花意舒本来不想来的,但是秦晏黎不肯让她一个人走,硬是把她带来了。
去掉身上的易容,走到院子里时,那个北胡人已经醒了。
他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下巴还没接上,口水不停往外流。
花意舒嫌弃的咦了一声。
“给他下巴接上。”秦晏黎道。
侍卫粗暴的接好北胡人的下巴,拽起他的领子把口水抹掉。
南江喝道:“是你自己说,还是受刑后再说?”
一般的俘虏,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的甚至宁死不说。
但这个北胡人却抬头盯着秦晏黎,道:“给我松绑,再给我治伤,我什么都告诉世子殿下,否则我一个字也不说。”
秦晏黎冷冷俯视着他。
北胡人道:“我废了一只胳膊一条腿,世子身边有这么多侍卫,不至于还怕我逃跑吧。我只是不想成为废人而已,只要世子答应为我治伤,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