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丞相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紧不慢道:“有证据的话,他就不会到这里,而是去皇宫了。”
“那他们来干什么?”
“去看看便知。”
花丞相和花志远来到前院。
秦晏黎和花意舒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身后两排佩刀侍卫,拉起的架势仿佛要抄家一样。
“见过秦世子,”花丞相拱了拱手,“不知秦世子和世子妃深夜造访,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
花意舒道:“也没什么,这不是中秋节嘛,我和世子来送大礼。”
花丞相嘴角抽了一下,想到了上次花意舒送的大礼,一群价值千金的野兔。
“世子妃的大礼,本相可受不起。”花丞相道。
“受得起受得起,”花意舒笑眯眯,“放心,这次不坑钱。”
花府的人皆默然。
原来你也承认是坑人,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花志远想到二房损失的钱财,就一阵肉疼。
他讽刺道:“世子妃不是与丞相府断绝关系了吗,还送什么礼!”
“我又不是以花氏女的身份送礼,礼是我家世子准备的。”
花意舒以咏叹调说:“花丞相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呕心沥血,劳苦功高,还要分出心神,盘算北疆军的事,真真是像牛马一样辛劳,鸡狗一样勤快!”
“所以我家世子为表敬意,特地准备了大礼,赠送给丞相。”
“你!”花志远怒道,“你竟敢辱骂丞相!”
“有吗?我不是一直在夸他吗?”花意舒无辜道。
花志远:“你把丞相比作……,这不是辱骂是什么?”
“你说牛马鸡狗啊,”花意舒道,“好吧,你觉得不妥当,那我就收回这句话,丞相一点也不像牛马鸡狗,他哪能跟牛马鸡狗比呢。”
花志远气的脸色铁青:“你住口!你怎敢!”
“你还觉得不妥啊?”花意舒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谁让我出身不好,原生家庭没教养,把我养成文盲,词汇量太匮乏呢。”
见自己的次子还要和花意舒掰扯,花丞相淡淡道:“老二,不可对世子妃无礼。”
花志远愤愤拂袖。
花意舒听到这声老二,顿时喷笑。
花志远:“你笑什么!”
“笑你啊。”花意舒说。
花志远又要发怒,花丞相加重语气道:“老二!”
与花意舒无意义的纠缠,根本是浪费时间。
她能不要脸,他们难道也不要脸吗?
既然豁不出脸,争执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
花丞相看向秦晏黎:“既然世子是来送礼的,那礼呢?”
秦晏黎坐在那里,一副虚弱的样子,眼皮都不抬一下。
说话的还是花意舒:“说到这个就来气,我们本来带了两大车的厚礼,找了这么多侍卫押送,结果呢,路上竟然遇见一群混账东西,把礼给劫走了!”
花丞相、花志远:“……”
鬼才信了你的邪!
花意舒继续:“那群混账东西,抢了礼物就跑,侍卫为了保护我和世子,没来得及抓人,就逮住两个,这不,都在那躺着呢。”
她指了指角落里的北胡细作和死士。
花丞相这才把视线,光明正大的落在两人身上。
两人都受了重刑,软成一滩烂泥,显然人都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