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上了马车,赵玉镜看到车厢上的标志,才知道她的身份。
“原来她是吴家的小姐。”赵玉镜喃喃道,“蒙着面,如此陌生,应该是吴家那位嫡女,好像叫吴未雪。”
花意舒之前隔着窗帘见到的,就是这个蒙面女子。
“你也不认识她?”花意舒问。
“以前只听过她这个人,但今天第一次见。”赵玉镜说,“她几乎从来不出门,也不参加任何宴会,认识她的人很少。”
她语气里有惋惜,似是有什么隐情,但并没有多说。
赵苏奕一脸无精打采,对妹妹说:“我回家了,你慢慢玩吧。”
赵玉镜警惕道:“你休想骗我,你就是想跑!”
“还跑什么跑,我们撞了人家吴小姐,人家说没事,难道我们就真当没事了?”赵苏奕道,“明天一早带上礼物,我们登门道歉去。”
如果只是撞了一下,也不至于登门道歉。
但吴小姐崴了脚,他们得去探问一下,她有没有好彻底。
赵玉镜说:“这是应该的。那我们说好了,你可不准偷偷跑了。”
“我还不至于如此不负责任。”赵苏奕说完,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回家了。”
赵玉镜看他垂头丧气的往家的方向走,确实是不跑了,噗嗤笑了一声,放下心来。
“我可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吴小姐。”赵玉镜说。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店铺,是一家颜料铺子。
吴未雪应该是想买颜料,但两手空空的出来,想必是没有买到想要的。
“我们去买些颜料吧,明天送过去给她赔礼。”赵玉镜说。
“行啊,”花意舒道,“去哪儿买?”
“去彩石轩吧。”赵玉镜道,“彩石轩是天行阁旗下的铺子,天行阁是我们大昱最大的商行,旗下的铺子里,卖的东西是最全的。”
“好啊。”
两人乘上马车,往彩石去。
车厢里,花意舒问:“我听你之前的语气,吴未雪深居简出,好像有隐情?”
赵玉镜点点头:“她的脸受过刀伤,以前出门赴宴的时候,被人嘲笑过,后来便不怎么出门了。”
她不屑的道:“有些人就是心恶嘴毒,最喜欢恶语伤人。人家遭遇劫难,已经够不幸的了,那些人还要往别人伤口撒盐,最是可恶!”
“吴小姐脾气太软了,如果换成是我,谁敢嘲笑我,我定要扇她几耳光,打掉她一嘴牙!”
花意舒说:“吴小姐可能觉得,不值得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也懒得与她们交往吧。”
虽然只有两面之缘,只说了两句话,但吴未雪的气质很是恬静,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她之所以不出门,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想出去吧。
花意舒道:“明天去吴家,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做什么?”赵玉镜问。
“我觉得她这个人挺好的,想去看看她,”花意舒说,“我也想知道,她的脚有没有好彻底。”
这是实话,但并不是全部。她有些别的想法,得明天见到人再说。
“行,那你明天早上去找我,我们一起去吴家。”赵玉镜道。
说话间,到了彩石轩门口。
两人走进去,看了一圈,也没看好。
她们都不擅彩画,对颜料一窍不通,最后干脆简单粗暴的,选了最贵的。
花意舒想起,在秦晏黎书房看见过彩画,就顺手给他也买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