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你对秦晏黎是情根深种也好,逢场作戏也罢,注定了最终没有好结果。你离秦晏黎越近,他最后受到的伤害越大!”
“花意舒,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报复他吗?!”水犹寒字字如重锤。
花意舒沉默片刻,忽而一笑。
“水公子,有句话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她的语气有些轻飘,像浮在空中,“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当下是开心的,快乐的就行了,何必去想太多,徒增烦恼。”
“你觉得,我和秦晏黎避嫌,让他一辈子活得冷冰冰的,不知欢喜,不懂甜蜜,对他就是好的吗?”
“倒不如欢喜一场,最终曲终人散,也有余音绕梁。”花意舒缓声道。
这回换水犹寒沉默。
他道:“若非想让他高兴,你以为我会放任你留在他身边?”
花意舒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你的好兄弟心中自有一杆秤,一把尺,根本不越雷池一步,用不着你瞎操心。”
秦晏黎如果真的色令智昏,她就不会到现在都睡不到他了。
想想就觉得哀怨。
“我自是放心他的,”水犹寒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过界。”
“知道了知道了。”花意舒表面诚恳,内心敷衍。
要是有机会能睡到秦晏黎,她才不会放过,哼。
水犹寒双手放在琴弦上:“我再为世子妃弹奏一曲?”
“谢了,但免了!”
发怒就喊她花意舒,目的达成就喊世子妃,哼。
“我走了,水公子弹给自己听吧。”花意舒要溜。
水犹寒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良马之事,世子妃居功至伟。世子的意思,定然是想借这个功劳,让你将功折罪,逃过死劫。”
花意舒停下来,转身看他:“真的可以?”
“自然是可以的。”水犹寒道。
花意舒看着他,等他后面的话。
“将功折罪,也只能保一人。”水犹寒道,“我记得世子妃还有一个娘,世子妃是想保自己,还是保你娘?”
“保我娘!”花意舒毫不犹豫的道。
“不后悔?”水犹寒说。
花意舒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摆摆手,转身走了。
她走后,秦晏黎从暗处走了出来。
水犹寒道:“回来的这么快,怕我欺负你的小宝贝?”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秦晏黎坐到花意舒刚才坐过的地方,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一仰而尽。
“以后不要再私下找她。”秦晏黎道,是告之,也是警告。
水犹寒不答,微笑道:“以花意舒的本事,定然已经发现你回来了。”
“但我问她选谁活命,她还是毫不犹豫的选了她娘。可见在她心里,你是不及她娘重要的。”
秦晏黎又饮了一杯酒,道:“夜深了,你该回去睡了。”
他将酒杯放在石桌上,起身离开。
水犹寒垂眸看了眼酒杯,上面有了一道裂纹。
水犹寒摇头苦笑。
他做了一回小人,不过只是徒劳。
但愿到最后,秦晏黎不会伤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