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子里回京,秦晏黎带花意舒去醉仙楼吃午饭,然后去天行阁买东西。
花意舒道:“你不怕最后手术没成功,吴未雪的脸毁的更厉害,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也无妨。”秦晏黎道,“想买什么,去买吧。”
花意舒摩拳擦掌:“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兴奋的跑进去,买了一堆东西,结果等买完了一盘算,绝大部分竟然都是给秦晏黎买的。
她买的时候居然都没发现。
“唉,算了算了,我这人果然最占不得别人便宜。”花意舒自夸。
这话要是被丞相府的人听到,肯定要骂一句不要脸。
回府时天已经黑了,走在路上,花意舒眼尖的发现两个眼熟的身影。
花意舒咦了一声,道:“世子,你快看那边巷子里,包的严严实实的两个人,是不是二夫人和花月锦?”
秦晏黎对这两人,还没熟悉到隔着一层伪装,就能认出来的地步。
但秦晏黎看到了停在墙角隐秘处的马车,车夫正是丞相府的人。
“是她们。”秦晏黎道。
“这两个人趁着天黑,鬼鬼祟祟的出门,肯定有问题。”花意舒道,“走,我们瞧瞧她们干什么去。”
两人走屋顶上,尾随二夫人和花月锦。
过了会儿,就见她们进了一家开的隐蔽的医馆。
秦晏黎低声道:“这是个黑医馆,只要出得起钱,从来不问病人的来路和身份,也从来不会透露病人的病情。”
“他在房子周围都设了机关,埋了毒药,我们过去,可能会触动机关。”
花意舒想了想,说:“那我们就不冒险了,等她们出来了,我们再偷听她们说什么。”
等了一刻多钟,二夫人母女出来了。
花月锦的脚步有些虚浮,半个身体都靠在二夫人身上,由她扶着走。
花意舒越发好奇了,花月锦这是受了什么打击?
母女俩快速走出巷子,上了马车,没有让车夫回府,而是就近找了个客栈,开了一间上房。
关上房门,花月锦就软倒在椅子上,呜呜的哭起来。
二夫人气道:“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当初怎么不自爱一点!”
“我,王爷他想要,我哪里拒绝的了他。”
花月锦低泣道:“而且,当初花意舒总是楚楚可怜的去找王爷,我实在担心王爷会心软,所以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成了王爷的女人,王爷就没法反悔了!”
屋顶上的花意舒:“……”
看戏看到突然火烧自己头上。
花意舒看向秦晏黎,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她胡说的!”
秦晏黎:“呵。”
不管过去多久,这口老醋喝起来,仍然够世子殿下从里酸到外。
屋里,二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个傻丫头,娘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有你父亲,你外公和舅舅在,荣王不可能不选你,你心急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花月锦为自己辩解:“可是王爷每次见到我,都会暗示我,我能拒绝一次两次,次数多了,王爷能不心生芥蒂吗?”
二夫人头疼的按按太阳穴,荣王那个好色的性子,也的确怪不得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