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们的包子好了。”小二送上两笼包子,立刻脚底抹油的逃跑。
花意舒咬了一口,点头:“嗯,味道真不错。相公,你要吃吗?”
秦晏黎还在醋缸里沉底,没理她。
花意舒又问南江:“你吃吗?”
南江继续堵耳朵中,也没回应。
花意舒于是毫不客气的把两笼包子一扫而光,一壶酒也喝光了,勉强混了个水饱。
秦晏黎又丢了一块碎银在桌子上,然后上了马车。
花意舒跟在他屁股后面:“相公,你理理我呀,我那一听就是玩笑话,至于和我赌气吗?”
谁跟你赌气!秦晏黎心里冷哼。
“相公,你说话呀,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好无聊啊。”
“哎呀,我腿好疼,你这个罪魁祸首,也不心疼心疼我。”
马车开走了,还能听到花意舒碎碎念的声音。
黑店的门打开,走出一个瘦高的中年人。
小二伸长脖子望向马车离开的方向,道:“黑叔,那两个男人都没吃包子,只喝了两口水,中的药量不够足,这一票咱们还干吗?”
“干!”黑叔说道,“他们出手阔绰,穿着也华贵的很,身上带的钱财肯定不少。干了这一票,足够兄弟们吃上三五年了。”
小二点头:“好!反正他们就两个人,我们兄弟一大帮子呢,就不信干不过他们!”
女人不算战斗力,所以小二没把花意舒算进“人”里。
黑叔把店关上,临走前,回头看了眼“黑店”的招牌。
要不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压榨老百姓,让人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他儿子也不会死。
所以穷苦百姓进店,他可以白送两碗茶水,但是有钱有势的人,别想轻易从他这里过!
黑叔和小二喊上一群兄弟,抄近路追赶马车。
车厢里,花意舒扶着脑袋,说:“我怎么有点晕,刚才喝的酒不烈啊。”
秦晏黎唇角凉凉的勾起:“包子好吃吗?”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花意舒高兴道。
秦晏黎又问了一遍:“包子好吃吗?”
“好吃啊,”花意舒说,“你现在想吃包子了?早说啊,我们打包带点呀,或者我们回头去买?反正也没走多远。”
秦晏黎又不想理她了。
他都提示的这么明显了,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花意舒:“我头晕,该不会是晕车了吧?”
秦晏黎看了她片刻,确定了,她是真没明白。
“包子里加了料。”秦晏黎跟她明说了。
“我知道加了料啊,不加怎么能好吃。”花意舒顿了下,微微睁大眼,“你是说,加了那种料?”
这才刚出京城,算是天子脚下了,竟然就有下药宰客的黑店!
晕,黑店还真是黑店啊!
花意舒道:“你怎么发现包子加料了?”
秦晏黎道:“气味不对。”
他做过耐药性训练,对各种鬼祟药剂的味道都很熟悉。
就算再无色无味的迷药,他入口一尝,就能察觉到不对。
茶水里有,包子里肯定也少不了。
花意舒有点生气:“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
秦晏黎道:“你不是大夫吗,还需要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