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舒道:“这时候你就应该往回跑,一边跑一边丢盔弃甲,做出很害怕的样子。那些北胡兵看到了,肯定反过来追你们,不就能掉进陷阱了嘛!”
姜辉瞪大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拍着脑袋懊悔:“哎呀,可亏死我了!”
有人道:“那他们要是不追呢?”
花意舒打了个酒嗝,说:“他们都快走到陷阱了,还没发现,八成脑子不好使。这种蠢货,不追你们才怪。”
众人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其他人也说了几个自己的失败经历,都被花意舒先嘲笑一通,然后给他们出一两个或惊艳或猥琐的主意。
听得一群人敬佩的不得了。
花意舒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眼神,虚伪的自谦道:“也没啥,就是书看得多,自然而然就会了。”
其实是作为一个后勤兵,跟在大军屁股后面见得太多了,傻子也能学上几招。
秦晏黎也是第一次发现,花意舒这么有军事天赋。
然后又发现,花意舒不仅懂得行军策略,还很熟悉战场急救。
她大着舌头,跟众人说什么什么伤,该怎么怎么救,千万不能怎么怎么做,听得一群人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全都听得聚精会神。
毕竟这是事关他们生死的大事,谁也没法保证自己战场上不受伤,多了解一点,就多一点活命的机会。
他们想听,花意舒就倾囊相授,直到醉意上头,她一头栽倒在酒桌上,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其他人也醉的差不多了,花意舒一倒,就像推倒了多米牌,一群人一个接一个的都倒下了。
震天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秦晏黎轻笑一声,道:“老太君,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去休息。”
“不必了,虽然多年没回来,但是我老太婆还认得路。”老太君笑道,“你还是快带意舒回去吧,免得受寒了。”
老太君说完就走了。
秦晏黎吩咐下人,把醉酒的人都抬回房间去。
然后抱着花意舒,回了重璧轩。
下人端来热水和毛巾,要给花意舒擦洗。
秦晏黎道:“我来,你退下。”
他沾湿毛巾,给花意舒擦脸,擦到耳根的时候,她怕痒的躲了躲,睁开了眼睛。
“你谁啊?”她眼前的一切都有重影,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秦晏黎:“喝这么多酒,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嗯?”
花意舒费力的思考了一会,笑了:“我想、想起来了,你、你不就是隔壁那个,那个新兵蛋子吗,看到血还还哭,娇气。”
花意舒回想了一晚上自己的从军生涯,这会儿脑子里还都是上辈子的事,压根忘了自己现在是谁。
秦晏黎也没把她的醉话当真,以为她是跟那些兵聊天聊的,记忆错乱了。
他伸手去解她领口的扣子,还没解开,脸上就挨了轻飘飘的一巴掌。
“鳖玩意!”花意舒努力睁大眼睛,“姑奶奶的便宜也想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雕!”
秦晏黎:“……”
秦晏黎的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