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茶楼,临窗的包间里,定南侯夫人和花月锦相对而坐。
在她们正下方,街对面的成衣店里,罗翩翩带着叶蓝,在里面挑选衣服。
花月锦看到罗翩翩选的颜色款式,不屑的嗤道:“真是边疆来的土包子,品味极差。”
定南侯夫人喝了杯茶,道:“知道我今天让你来干什么吗?”
花月锦摇头。
下面热火朝天的,她也想去买东西,但外祖母把她喊过来,一直坐了半个时辰了。
她想走,也不好意思提。
“你娘病情怎么样了?”定南侯夫人又问。
花月锦道:“比前几天好点了。”
其实并没有。
知道外祖母被秦老太君欺辱,进城的时候都灰溜溜的,娘差点被气吐血。
昨天本来都能下床走动了,今天又卧床不起了。
定南侯夫人看出她在说谎,哼道:“生气到病的起不来,她可真有出息!”
“锦儿,你要记住,有时候生气是难免的,但气过之后,要想办法报复回去,而不是把自己气倒。那是弱者的行为,弱者,注定是被欺压的!”
“锦儿明白,”花月锦点头,“但是花意舒她们太难对付了,我和娘实在没办法……”
“蠢!”定南侯夫人道,“你娘这么多年顺风顺水惯了,我以前教导她的,她都忘了。遇到难啃的骨头,就不要和她硬碰硬,可以从她身边人下手。”
花月锦犹疑道:“这能行吗?疼不到她身上,她能受到教训吗?”
花意舒身边人,无非是世子、曾氏,然后就是沈孤亭、赵玉镜、吴未雪这几人。
世子她惹不起,曾氏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沈孤亭、赵玉镜他们,都是自己巴结上花意舒的,花意舒能有多看重他们?
换成她自己,身边的跟班出事,她可不会在乎。
而且,她更想看到花意舒倒霉,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定南侯夫人嗤笑道:“有些人自诩重情重义,伤到身边人,比伤到她自己都难过。”
“外祖母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定南侯夫人阴冷的道,“秦老太君地位高,我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我能让她生不如死!”
花月锦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
罗翩翩挑好了衣服,从成衣店里出来,没走多远,就撞上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满面愁苦,跟罗翩翩说了几句话,罗翩翩就义愤填膺的跟着她,去了旁边的窄巷里。
那个抱着狐狸的丫鬟在后面喊了两声,她没有回头,丫鬟只好也跟了进去。
然后过了许久,都没有出来。
包厢门被敲响。
“进来。”定南侯夫人道。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走进来,低声道:“侯夫人,人已经抓住了。”
“很好。”定南侯夫人满意的道,“把人给我看好了,等到天黑,把她送去哪里,你该明白?”
她一抬手,身后的嬷嬷捧了一个钱匣子出来,连忙码了整整齐齐的银元宝。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灰衣男人高兴的接过钱匣子,“侯夫人放心,小的保证把事情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他离开后,花月锦问:“这人是谁?”
“一个地痞无赖。”定南侯夫人冷笑道,“这种人,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做。处理起来也很容易。”
花月锦道:“他会把罗翩翩送到哪去?”
“这就不是女儿家该知道的了。”定南侯夫人微笑道,“过上一个时辰,就可以把消息传给秦家了。”
那个老不死的,可别一激动之下,猝死了。
一个时辰后,花意舒正在和赵玉镜、吴未雪在酒楼用饭。
一个小厮跑过来,急声道:“世子妃,大事不好了,表小姐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