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舍得下本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花意舒扬唇,“做皇后就算了,我这人呢,最喜欢的是及时行乐。谁让我乐不起来,我就让谁哭不出来。”
丞相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现在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所以只能让你更不爽了!”
话音未落,花意舒就一脚踹在丞相的椅子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他年纪大了,打死了偿命不值得!他年纪大了,打死了偿命不值得!
花意舒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才控制住拳脚没往丞相身上招呼。
噼里啪啦。
整个书房仿佛飓风卷过,被花意舒砸了个稀巴烂。
“你!你!……”丞相捂着胸口,气的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花意舒见了棺材也不掉泪,还敢如此嚣张狂妄,半点受制于人的自觉都没有。
花意舒坐在唯一一张幸存的椅子上,笑眯眯道:“现在我心情爽点了,咱们来好好谈谈,如何合作。”
丞相虽然气得不行,但花意舒好不容易松口了,他竭力将怒气压下去,准备和花意舒谈判。
经过一番你来我往,最后双方达成协议。
花意舒要在半年内怀上秦晏黎的子嗣,而丞相府要在她生下孩子后,交出所有对她不利的证据。
“这半年内少来烦我,不然我心情不好,怀不上可别怪我。”花意舒道。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半年一过,可别怪本相不顾血脉亲情!”丞相道。
花意舒冷笑一声,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耍花招是不可能的。
她疯了才真跟这老匹夫合作。
花意舒一走,外面就有人敲门:“父亲,是我。”
“进来。”丞相道。
花志远在外面听到了不少,但推门进屋,看到满室狼藉,还是吓得不轻。
“父亲,您没事吧?”花志远赶紧走过去,“要不要请大夫?”
丞相摆摆手:“没事,一点小伤。”
花志远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丞相沉下脸道:“老夫还没死呢,你哭丧着脸给谁看!”
花志远连忙调整表情,道:“儿子就是有点担心,花意舒桀骜不驯,太难掌控了。她真的会乖乖听话吗?”
“由不得她不听话,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命。”丞相道。
花志远道:“可我瞧她那脾气,仿佛要同归于尽一样。”
丞相嗤道:“她狂妄惯了,突然被勒住脖子,反噬很正常。就像一匹烈马,初时肯定会不甘挣扎,等绳索在脖子上套久了,再烈的脾气,也会服软。”
花志远想想也是。
丞相叹道:“若不是皇后逼得紧,老夫本不想这么早和花意舒摊牌的。若是等到花意舒与秦晏黎感情更好,自然而然孕育子嗣,她的牵挂多了,那时就更容易驯服了。”
花志远也觉得时机不佳。
“皇后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她不安。”花志远说,“现在这样也好,至少花意舒以后肯定不敢跟我们对着干了。”
“嗯。”丞相道,“明天你就给皇后递消息,免得她再沉不住气。”
“好。”花志远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