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锦到楼上时,荣王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
“你来了,”荣王打量了她一眼,夸奖道,“爱妃今天很漂亮。”
花月锦花了两个时辰沐浴打扮,就是为了荣王这句话。
她心满意足的掩唇娇笑,说:“王爷喜欢就好。”
荣王嗯了声,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花月锦随之望过去,看见街上行人提着奇怪的灯笼,好心情立刻降了一截。
“往年秦府是最低调的,今年竟然这样哗众取宠。”花月锦道,“妾身瞧着,八成是世子为讨花意舒欢心,特意准备的。”
“本王却觉得,是舒表妹为世子出的主意,帮秦家造声势。”荣王道。
花月锦好心情彻底没了。
“王爷未免也太看得起花意舒了,”花月锦不忿的道,“她除了有蛮力,还有什么?”
荣王不想与她争辩,对一个吃醋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走吧,本王陪你下去逛逛。”
花月锦看出荣王的敷衍,心里更闷了。
明明他们刚成亲,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王爷却比成亲前,对她更冷淡了。
这种冷淡藏在温柔的表象下,除了她自己,谁都看不出来。
随她陪嫁来的嬷嬷和婢女,都说她想多了。
花月锦心里不痛快,就越忍不住提罪魁祸首。
“如果真是花意舒想的主意,那她就是故意跟王爷作对。春闱将至,今天是提前物色人才的好机会,却被她毁了!”
荣王道:“本王早已经物色好了。”
举子入京会试,常常在年前便齐聚京城,开设诗宴,举办游会,既是相互切磋,也是以此扬名。
上元灯会猜谜对诗,对那些才子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只有姗姗来迟,年后才赶上京的人,需要这个机会崭露头角。
荣王并不怎么在意,有没有几条漏网之鱼。本来就不是所有人才,都会投进他的阵营。
花月锦却觉得他又在维护花意舒,又嫉又气:“王爷待世子妃总是不同,哪怕她再拆王爷的场子,王爷也能轻飘飘放过!”
荣王不耐烦了:“你既然不忿,那就学学舒表妹,也帮本王想个主意,夺回百姓的注意力。做得到吗?”
花月锦顿时哑声。
荣王:“要不要下去逛,不去就回府。”
花月锦咬着唇,满腹委屈的跟着他走下楼。
另一边,花意舒和秦晏黎正在人群里携手穿行。
人太多了,很多人都光明正大的牵着手,有些害羞的,就买了面具遮面。
花意舒觉得有意思,前后望了望,看见对面有个卖面具的摊子。
“我们也买两个面具吧,你长得太显眼了,老是吸引小姑娘的目光,我吃醋。”花意舒说。
秦晏黎淡淡睨她一眼:“是吗?你不是在忙着看路过的小郎君吗,还有工夫吃醋?”
花意舒咳咳咳:“哪有小郎君?我怎么没看见?哎呀,我是不是瞎了。”
演的太浮夸了。
“既然瞎了,就把眼睛挖了吧,留着也没用。”秦晏黎说着,作势要动手。
花意舒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那怎么行,我这双美目可是极好的装饰,没了它们,这脸还能看吗?两个大窟窿,多丑啊。”
她扑闪着大眼睛,朝他抛媚眼。
秦晏黎:“我瞧着,有没有都没区别,一样丑。”
花意舒翻了个白眼。
“更丑了。”秦晏黎评价。
花意舒气的捶了他一拳:“那我走,不污染您的眼睛。”
她一转身,腰就被揽住了。
“不是你瞎了,是我瞎了。”秦晏黎轻笑道。
花意舒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