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份热闹,和她还挺有关的。
花意舒瞥了眼说话的人,是个穿桃红色水仙裙的少妇。
不认识,没见过,“你谁啊?”
少妇嘲讽的笑容一僵,一副被羞辱了的神色:“你!”
赵玉镜觉得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不客气的道:“你是哪条阿猫阿狗,在这里犬吠!”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她是定南侯府的大少夫人周氏,一直在南境随军,最近刚回到京城,也难怪世子妃不认识她。”
“什么定南侯府,已经是定南伯府了。”赵玉镜撇撇嘴,“周氏,你不在家侍候生病的婆婆,还有闲心跑来赴宴,真是够孝顺的。”
是的,定南伯夫人又又生病了,或者说,她就一直没好过。
定南伯府缺了主事的人,所以周氏才匆匆告别丈夫,回京城来。
以前她回京,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是这次,侯爷降成伯爵,相公也降职了,婆婆还闹出个糟糕的名声,她走到哪,都有人看着她窃窃私语。
周氏气的不行,看到花意舒这个罪魁祸首,怎能忍得了。
“婆母虽然生病,但也不忘皇后千秋,特意命我来恭贺,有何不可?”
她先回答了赵玉镜的质疑,然后讥讽道,“赵小姐也是出身不凡的大家闺秀,竟然愿意给世子妃做马前卒,呵呵。”
“呵什么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赵玉镜怒道,“照你这么说,所有人都不要来往了,不然都是上位者的爪牙狗腿,是不是?”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故意曲解。”周氏辩解道,她可不敢犯众怒。
赵玉镜还想跟她呛几句,花意舒拍拍她的胳膊,示意自己来。
“定南伯夫人病情还好吗?”花意舒笑眯眯的问。
周氏冷笑道:“婆母生病是拜谁所赐?世子妃何必在这假惺惺!”
“你弄错了,我是在担心你。”花意舒道。
周氏没明白,担心她什么?
“定南伯夫人一直卧病在床,想必挺寂寞的,少夫人这般青春美貌,榻前侍奉时,可要当心呀。”花意舒意味深长道。
周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后,顿时脸色铁青:“你闭嘴!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说什么了吗?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不听就算了,何必生气呢。”花意舒无辜的道。
“你!你欺人太甚!”周氏气得浑身发抖。
四周一片窃窃低笑。
赵玉镜更是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还是世子妃嘴毒。
周氏嘲讽她上青楼,她就反过来讥笑定南伯夫人磨镜,还觊觎儿媳妇。
周氏受不了众人戏谑的眼神,怨恨的剜了花意舒一眼:“你这个恶妇,我就等着看,世子能容忍你到几时!”
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
临走了还不忘挑拨!赵玉镜冲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赵玉镜对花意舒说,“世子是讲理的人,你只是去救人而已,世子气几天就放下了。这不,今天都带你来参加宴席了。”
花意舒笑了笑。
“不说这了,这么久没见,你最近过的怎么样?”花意舒问。
“好得很。”赵玉镜高兴的道,“五哥现在和罗翩翩相处的挺好,我娘觉得娶儿媳妇有望,乐得不行,天天忙着添聘礼,都没空管我了。”
花意舒:“啊?”
赵苏奕和罗翩翩,根本就是哥俩好,一点暧昧的火花都没碰撞出来。
赵夫人大概要白高兴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