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廖老太是什么想法,愿不愿听,廖时薇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
“从我爸说出要和我妈离婚的那刻起,在我心里他就已经不是我爸了。”
“怎么就不是你爸了?你身上的流的不是他的血?你别忘了你姓廖,你就是死,你也是他的女儿。”廖老太色厉内荏的吼道。
“那是你们的想法,不是我的。”廖时薇迎着廖老太冷冷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认他,当然他肯定也不想认我,其实这样挺好的,要断就断个干净。”
廖老太咬着牙,“那你去仪器厂干什么?”
“我去不去仪器厂你管不着,他也管不着,我呢今天把底交给你,只要你们不来惹我和我娘,我肯定不去找你们的麻烦,可要是你们非得拿我和我娘当软柿子捏,那你们就得想想清楚了,后果是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
为了廖老太能更客观的明白是什么样的后果,廖时薇好心解释道:“我未必有让你们死一户口本的本事,但让我爸和姓郭的开除公职,让你的金孙打哪来回哪去,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说完这些话,在廖老太青白交替如同见鬼的表情里,廖时薇咧嘴绽起抹假笑,甜甜说道:“奶,我就不送你了,山路不好走,你慢慢走顺便再把我说的话好好想想,记住,今天呢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
直至廖时薇走出很远,廖老太才回过神,回过神的她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与其说是气的,倒不如说是匪夷所思,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她一直以为这个孙女木讷愚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里最最精明厉害的竟是她!
廖老太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掉了下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的。
廖时薇不管这些,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和她们有丝毫的瓜葛,唯一的愿望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没几天,到了返校拿毕业证和录取通知书时候。
马冬安一大早便来喊了廖时薇一起回学校。
廖时薇其实不想去学校,但却在看到马冬安的那一刻改变了主意。
“时薇,村里人都在说你跑去县城卖鸡蛋赚了不少钱,是真的吗?”马冬安好奇地问道。
廖时薇没想着隐瞒马冬安,她是真心想和马冬安做一辈子的好朋友,说她势利眼也好,说她卑鄙也罢,谁的人生还不能有点光明的向往呢?
“嗯,是赚了一点,不过也不是很多,跑一趟能赚个一块两块的。”廖时薇说道。
马冬安听了由衷地替她感觉到高兴,“挺好的,别嫌一块两块少,要知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十个一块就是十块,十个两块就是二十块,是不是?”
廖时薇重重点头大声附和道:“对,一万个一块就是一万块,我要立志当万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