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应该是有些年头没住人了,即便是盛夏酷暑天打开后也是扑鼻的一股霉腐味,刷过大白的墙斑斑驳驳早已没了之前的颜色。一株爬山虎从破了的窗户里爬了进来,摆出想要安营扎塞的姿势。
姚老太显然也没想到屋里是这副光景,一怔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才多久没住人,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
前世比这更差的屋子廖时薇都住过,心里已经盘算着要怎么收拾布置的她,听到姚老太的话后,不经心地问道:“姚奶奶,这以前是谁住的啊?”
“我女儿。”姚老太说道。
“那她现在不来住了吗?”廖时薇问道。
“她要住还有你什么事?”姚老太没好气地说道,完了又问道:“怎么样,房子就是这样的房子,你租不租?”
“租。”廖时薇说道。
再找,也许能找到比这好的房子,但却未必有这样合适的环境(人口简单,地方又大)。
姚老太点了点头,转身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你把租金付了吧。”
廖时薇没有急着接话,而是转身跟着姚老太自己住的屋子。
屋子被一组柜子隔成了前后两间,前半间当作客厅用,布置得很简陋,一张四方桌并两把椅子,还有几个高低柜便是所有的家俱。
“姚奶奶,你看是不是明天找个人来写份协议,我们按过手印后我再把这房租给您?”廖时薇说道。
姚老太当即不乐意了,她瞪圆了浑浊的眼睛,看着廖时薇说道:“写协议,摁手印?我是租房子又不是卖房子,弄这些花头精干什么?”
“奶奶,有了协议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保障。”廖时薇说道。
姚老太摆手,“不用,弄那么麻烦干什么?你要租,你现在就给我三十五块钱,不租你就走。”
廖时薇:“……”果然,不管什么年代房客都是弱势群体。
“我没带那么多钱,能不能明天让我妈妈来给您?”廖时薇问道。
原以为姚老太会拒绝,没想到她抿着嘴想了会儿后,却点头道:“行吧,那明天你和你妈一起来。”
廖时薇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要再规范下彼此的义务和责任,不想姚老太却在说完正事后便催着她走,“行了,你去卖你的鸡蛋吧,明天早些过来,这屋子要住人还得好好收拾收拾才行。”
您老也知道这房子得好好收拾才能住人啊!
廖时薇呵呵笑着辞了姚老太。
一个小时后,廖时薇将剩下十来斤的鸡蛋也都卖完了。
本来打算早点回家,但想了想,她又跑去县一中门口逛了一圈。
要说什么人的钱最好赚,除了女人和孩子的就数学生了,只是年代的关系,廖时薇不确定她要是在县一中门口摆摊的话能不能赚到钱,转了一圈,最后廖时薇还是打算再去汽车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县一中到汽车站离着半小时的路程,如果摆小吃摊的话就得考虑买辆三轮车,这笔支出并不在廖时薇的计划内,可汽车站除了摆小吃摊还能摆什么呢?
廖时薇口干舌燥地站在被太阳晒得发烫地水泥地上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