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转身,仰着头靠在桌子上,赞同道:“就是,没一个比夫人好看的,还没有夫人的聪明机警,王爷肯定是看不上的。”
“谨言慎行。”君末提醒到,“宫中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如果你口无遮拦被有心人听去,夫人和王爷都要被诟病。”
君离撇撇嘴,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就和你说说。”
“真是无趣,还没有小桃红好玩。”
这句话被他放在嘴边捻了捻,却没有说出来。
东宫。
啪!
噼里啪啦的东西,被人扫在地上。
向来装得温润如玉的太子此时已经气得青筋爆起,赤着脚踩在地上。
“该死的郑胤祺,孤就说那个贾府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同名同姓。”郑乾元手掌用力拍在桌上,“正好在孤被禁足的时候回来,正好在孤被朝堂上那些大臣上奏的时候回来。”
他冷静了下来,“真是巧啊…”
张碧荀跪在地上,连咳嗽都必须尽力忍着,“殿下,春闱近在眼前,陛下不会让您不去,只要在那天让十七皇子失了宠爱,而您又可以拔得头筹,自然就可以解了这禁足。”
郑乾元像是现在才看到他,毫不避讳地上的碎片,白皙如玉的脚瞬间被划出了口子,脚底还渗出了些许血液。
张碧荀低着头,正好看见了,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那带血的脚抬起了他的下巴,高高在上的人弯着腰,一头青丝垂在他的脸侧,有些痒。
郑乾元凑近,歪头说道:“若不是你失职,孤会被禁足吗?”
“属下知错,属下愿再领责罚。”张碧荀不敢直视他,只能将眼睛往下看,看着那下巴上流着血的脚。
“不必了,你刚才说得对。”
郑乾元的脚放下,却没有踩在瓷器上,而是踩在了一只温热的掌心里。
张碧荀见他没有说什么,眉眼温和,就知道没事,直接站起来,将人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说:“殿下,属下去叫太医。”
“去吧。”郑乾元撑着脑袋,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人,另外一只手挥了挥。
等人走出去,他看了眼自己的脚,嗤笑一声,闭上眼睛。
郑胤祺啊,郑胤祺,这人真是个祸害,得趁早解决了,不然就像那鱼刺一样,总是梗在心头。
嗯?他记得上次看到的那个美人,好像是郑胤祺的娘子吧?
不如…罢了,母后不会让他动的,还是依碧荀的话,在春闱动手。
郑乾元一下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道:“莫不是…孤的妹妹?”
张碧荀一进来,就听见这个,假装没听见带着太医过去。
“你可以走了,把药箱留在这里。”郑乾元见那老太医干枯的手就要碰上自己的脚,嫌弃收回来。
太医颤颤巍巍行了个礼,离开了。
“殿下,咳咳,您忍着点疼。”张碧荀自觉跪下去,像是诊宝一般捧着那白玉般的脚。
郑乾元盯着他,心思却不在这,说:“你回去去查查贾府那个三小姐,看看是不是孤流落在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