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故作惊愕和愤怒:“谁?是谁要烧我的家?”
官差从里面拖出来个烧黑的,但能看出样子的尸体。
当向霜看到尸体的模样,眼睛赫然瞪大,踉跄的扑了上去,伏在尸体的身上崩溃的大哭着:“娘,娘!”
周围看热闹的人惊讶极了,小声的窃窃私语。
“竟然是御学士的娘。”
“她都嫁给云公子了,现在是云少夫人。”
“啧,她娘干什么纵火行凶啊?”
“谁知道,像这种连自己孩子都能活埋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啊,这向大小姐还真是倒霉啊。”
这些话刺的向霜的耳膜疼。
她母亲都已经死了,他们为何还要说这般恶毒的话?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刘琦的尸体上。
想到什么,向霜猛的朝向蓓宁看去。
她的眸若木樨花般,看似淡雅,实则浓郁,就这般深沉的看着自己。
“是你!”向霜意识到什么,猛的朝向蓓宁扑了过去:“是你害了我娘亲,我要杀了你!”
向蓓宁神色淡然的,稳稳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丰凛,将她狠狠的推到了地上:“向霜,栽赃嫁祸可是需要证据的。”
向霜的手肘磕破了,猩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向蓓宁,好似要吃了她般。
她的眼神于向蓓宁来说如毛毛雨般,她压根是不在乎的。
向蓓宁环着手臂,俯看向霜:“你母亲纵火行凶烧了我的房子,若非我今夜出去游玩了,估摸着也会烧死我,结果,你反倒空口白牙的说我害死了你母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向大小姐说的不错。”官差道:“经现场勘查,的确是刘氏纵火行凶,但是火势太大,刘琦自己没能逃出来。”
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向霜不相信,她坚定是向蓓宁害死了母亲:“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她的话威胁不到向蓓宁,向蓓宁轻飘飘的开口:“正所谓父债子偿,你母亲烧毁我家的损失便由你来承担吧。”
“对了。”向蓓宁柔婉一笑:“我会给你时间的,让你先准备你母亲的丧事再找你要赔偿。”
“啊!”这话彻底刺激了向霜,她歇斯底里的要再次冲上来。
手腕一紧,向霜被一个人拉住了,她回头一看竟是向滨。
看到父亲,她心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了:“爹,娘死了,娘死了啊。”
之前刘琦活着的时候,向霜总是嫌弃她,觉得她处处惹事。
现在人没了,失去亲人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
向滨没想到他出去这短短的时间内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向滨好似一瞬老了十岁,他佝偻着身躯,掩住了眼底的恨意,沙哑着嗓音:“先处理你母亲的尸首吧。”
像这种案子,纵火人都死了,官差总归不能把尸体拖回去鞭尸不是,只好这样两两相化了。
向蓓宁并不同情他们。
刘琦杀自己的心在先,她总不能老老实实的把脑袋伸过去让她砍吧。
向滨向霜二人抬着尸体要回客栈,但客栈的掌柜的也听说了刘琦的事,嫌弃的摆摆手,直把人往外撵:“走走走,晦气死了,后面几天的住店钱我都退给你,赶紧走。”
他们碰壁了好几家客栈都无人愿留下他们,只好暂时把人安排进了城郊的一处破庙里。
向霜哭的眼睛红肿:“爹,爹,是向蓓宁,一定是向蓓宁设计害了娘。”
向滨的脑子嗡嗡作响,拳头攥的紧紧的:“我从风光无限到现在家破人亡的下场都是败向蓓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