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汤洒了我一身,脏死了。”
邹玉连忙道歉,跑到桌上,但是她发现她用筷子夹菜的手是哆嗦的,颤抖的,好似没有力气去夹东西似的。
“我的手怎么了?”她喃喃自语,安慰着自己:“一定是前天弹琴的时间太久了,所以累到了,等我休息一日就没事了。”
又过了一天,这天是离弹琴那日超过了三天了。
上午是书法课,男官背着手摇头晃脑道:“人如其字,字可看出一人的性子和修行,都给我好好……”
话还未说完呢,只听吧嗒一声。
循声望去,发出声音的是邹玉,不知怎么,邹玉握在手里的毛笔倏地掉在了宣纸上,浓黑的墨点迸溅在她的脸上,衣裳上,纸上。
邹玉脸色煞白。
男官不悦的看着她:“你在干什么?这上课呢?有没有规矩?重新换一张纸,把笔捡起来,重新写。”
邹玉慌乱的点头,她试图拿起笔,试图换掉纸,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轻如羽毛的纸在她的指尖却如千斤重。
她意识到什么,浓郁的惊恐之色在浑身乱撞,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晕染了纸张。
周原看出来不对劲儿了,他道:“男官,我想去看看她的手。”
都知道他会医术便让他去了。
周原给邹玉号脉,又看了她的手指,脸瞬间白了,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你怎么会中了断指红的毒?
“你说什么?断指红?”邹玉大惊。
断指红应该是向蓓宁所中的毒啊。
她猛的朝向蓓宁看去,只见她握笔的手稳如泰山,不抖不慌,一点问题也没有。
如此炙热的视线想不注意都难,向蓓宁抬眸,幽幽的看着她,唇角适时的掀起抹淡淡的微笑。
“是你!”邹玉瞬间明白了。
她眼睛猩红,如暴躁的狮子般冲了过去。
向蓓宁拿起纸闪开:“男官,她打人。”
男官怒吼:“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课堂上放肆!滚下去!”
又瞥向周原:“你跟着她出去,给她瞧瞧她的病。”
周原说了声是出去了,他确定了邹玉的手已经中毒:“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琴应该是被调包了,你的手……残废了……”
邹玉崩溃的大吼大叫着:“不,怎么会这样,我的手……”
“求求你,救救我,我我……”邹玉想到什么,她耷拉着软骨鸡般的手想去解扣子:“你不是想要我么,我,我给你。”
周原的脸子瞬间变了,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浓郁的厌恶:“滚,离我远点,当初是看你个完整的人,所以我勉强对你有点兴趣,现在你成了残废了,你觉得我会看上你么?你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了。”
邹玉的心好似冻成了冰块,她的眼底充满了恨意:“向蓓宁!周原!是你们!都是你们把我害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你们!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邹玉的手废了,她不能上课,不能握笔,不能拿筷子,基本变成一个残废了。
她满脑子都是计划。
向蓓宁的眼皮跳的厉害,因为眼皮一跳牵连着周围的神经,让她读书都读不进去。
她知道,邹玉在暗搓搓的想要报复她。
“这种疯子应该尽快处理,她不怕死,我还不想给她陪葬呢。”向蓓宁喃喃自语,心里生出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