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次日向蓓宁准时来到他的书房,属于他的桌上叠放着整齐的卷书,还有笔墨纸砚,他的东西虽在,却给向蓓宁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她喃喃:原来,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她练了会字,想到今日的目的,几次她都想伸向他的抽屉,就这样,情绪和犹豫让她拖到了晚上。
夜深了,君无渊还未回来,晚饭已经吃过了,她知道下人不会进来了,她绕到君无渊的抽屉处,在紧挨着他的地方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这锁于向蓓宁来说是简单的。
她轻而易举的打开了,从里面翻到了一份名单,紧接着又把自己带来的名单拿了出来,两个比照了一番,再看到几个人名的时候拧起了眉头:“这两个人藏的倒是深,要想法子提醒他。”
她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并恢复好了抽屉。
向蓓宁匆匆离开了书房,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秦律如闪电般迅速的钻进了君无渊的书房。
秦律自然不是真心实意同向蓓宁道歉的,他之所以认错,示弱,服软,就是为了打消向蓓宁的疑心。
对待敌人,就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要帮助桑儿弄死这个抢他表兄的贱人。
秦律今儿个一直在外头盯着向蓓宁,到了晚上,终于看到向蓓宁挪动地方靠近了表兄的书桌。
他兴奋极了:“贱人,终于被我抓到了把柄吧。”
秦律的嗅觉比旁人要敏锐上很多,他根据抽屉上沾染着向蓓宁最为浓烈的胭脂香气判断出了向蓓宁靠近了哪个抽屉,他把抽屉打开了,看到了一份名单:“桑儿果然没有说错,向蓓宁就是大燕狗皇上身边的走狗,她靠近表兄就是为了害表兄,表兄真的是太傻了,竟然相信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表兄知道她的真面目。”
于是,秦律拿走了这份名单。
向蓓宁回到房间,将方才和君无渊抽屉里比对的名单拿了出来,轻轻叹了口气:“要如何提醒他呢?还是说让那两个有异心的人自露马脚?”
脑子忽的灵光一闪,生出一个计策:“不如借着这次完成皇上任务的机会除掉他们。”
想着,向蓓宁又拿出来一个信纸,添上了这两个名字。
皇上让她第三天下朝去皇宫,她耐心的等待着。
与此同时,君无渊后半夜回来后便先去了书房。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抽屉是被人动过的。
他用钥匙打开了抽屉,赫然发现里面的名单不见了,他眉头一皱:“是谁拿的?”
他盯着抽屉沉思,而后在这个抽屉的板下推动了一下,推开第一层底板,露出了第二层底板。
他在两个底板的夹缝中间抽出一张纸,这张纸上才是真正的名单。
他放在抽屉里的那张纸上的名字,是他怀疑过忠诚的人。
既说没有什么损失,但动他名单的行为也让他十分不悦,他的手慢慢的捏紧这张纸,把周边都捏的皱了:“蓓宁,可别真的是你啊。”
次日清晨,君无渊照例去上朝,却在下朝之时看见了向蓓宁往皇上的御书房走去,他的心沉了沉。
皇上拿过这份名单从上到下的扫了一眼:“这件事你做的倒是不错。”
向蓓宁的心提着,生怕皇上设计给自己,逼自己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