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愧疚的念了句阿弥陀佛:“三王爷为何偏要做摄政王克国公小姐这个局?”
君玄离眸子阴森:“不该你问的别问,不然你的方丈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他骑马离开,风呼啸在他脸颊上,若是让摄政王和向蓓宁结成了连理,他迎娶向蓓宁剜心,用她献祭,搞垮向家的计划岂不是鸡飞蛋打了。
君无渊沉了一路的脸,也不说话,直到了国公府门口,把人放下来时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和本王一同做事。”
“为何?”向蓓宁急急的追了几步,玉手扯着他的大掌。
君无渊呼吸一窒,甩开她的手,声音冷漠疏离:“离本王远点!”
“你是不是觉得今日马车的事故同你有关?”向蓓宁不想放他一人回去胡思乱想。
君无渊脚步微顿,向蓓宁继续道:“发生事故要么就是意外要么就是人为,你不要揽在自己身上好不好?我又没有怪你。”
可是他怪自己,是他的命格克了她。
“不必多说。”君无渊怕自己再度心软,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向蓓宁暗暗握拳,眯起的美眸流转着犀利的光芒:“呵,如此巧合,说不是刻意安排的我都不信呢。”
她回去换了身衣裳,简单梳洗了一下,掌着个灯笼悄悄去了摄政王府的马厩。
管家按时辰出来巡视,发现马厩内窸窸窣窣,挑着明灯一照,俩人把彼此吓了一跳。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
君无渊俊容沉沉的看着小脑袋上顶着杂草的向蓓宁,拧了拧眉头:“向蓓宁,能耐了,不翻墙改钻马厩了。”
向蓓宁小女儿家的压了压翘起的头发:“我是来办大事的。”
“喔?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大事。”君无渊见她一双手脏兮兮的,念着她手掌受了伤,掩饰着关心,冷漠的把药瓶丢给她:“本王闻不惯血腥味,自己处理伤口。”
向蓓宁接过,并不生气,知道他口是心非:“常年上战场的摄政王闻不惯血腥味?摄政王怕是连说谎都不会。”
“再废话滚出去。”被戳破谎言的君无渊只好用凶来掩饰尴尬。
向蓓宁撇嘴上了药,而后道:“我是来向摄政王证明马车事件是人为的,并非跟我和摄政王在一起有关,摄政王也没有克我。”
听了这话,君无渊点漆的瞳孔骤然一缩,滕然而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方才好像只扑来的猛兽,向蓓宁下意识后退,心虚道:“我,我听到了你和方丈的谈话。”
君无渊的手指狠狠压住桌沿,慢慢坐下来,冷讽的看着她:“所以你便自作多情的以为那人是你?向蓓宁,你想多了。”
她抿着唇:“不管我想没想多,总之你让我证明。”
“不必。”君无渊冷声:“本王已经查证过了,马没有被人喂任何药物,马车也没有被人割裂,你不用白费功夫了。”
向蓓宁惊讶的张了张嘴:“怎么会这样?”
暗夜让君无渊烦躁的情绪如洪水般放大,他捏紧了拳头:“出去!”
“我……”
“滚!”
向蓓宁咬唇,眼圈里逼出泪花:“你……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