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回来的消息风传一时。
三王府耳目众多,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
君玄离带着补品来到国公府,却被丫鬟雨果拦在房间外:“抱歉,三王爷,小姐刚回来,身子不爽利,在房里歇下了,还特意吩咐了谁都不见。”
“连本王也不见?”君玄离狐疑,这向蓓宁最是黏他,遇到任何事都会找他哭诉。
今日如此反常,看来真如三房传来的话般,她被土匪劫持且失了清白。
拳头暗暗握紧,这个破鞋。
他面上不显,对着窗子拔高了声调,表面安慰实则故意打压她:“蓓宁,你别难过,不管你发生了任何事,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会娶你的,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在家歇着,过几日我会再来看你。”
他放下东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雨果把东西拿了进去,向蓓宁坐在铜镜前用粉黛描眉:“小姐,东西要收入库房么?”
向蓓宁随意打开一看,嗤笑:“如此劣质的东西也往我跟前拿,丢掉。”
“小姐对三王爷态度似乎有变。”雨果疑惑的问。
“在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人心。”向蓓宁拍拍她的手,眼波流转:“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雨果眨巴着圆眼睛:“小姐,已经办妥了,特意找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在短短一个时辰便将三王爷娶亲一事说的天花乱坠。
譬如,三王爷印堂发黑,坏运到来,命中带煞,所以成亲当日引来了不祥的乌鸦,乌鸦带着火球差点把三王府烧了个精光。
百姓们最喜听这等谣言,茶余饭后在一起聊的是有声有色,有人说向蓓宁被克的重病缠身,更有人传出三王爷不吉之身将来不适合继承大统。
谣言如野火般愈烧愈旺,事关皇族颜面,皇上坐不住了,亲派太医前来给向蓓宁问诊。
太医诊了脉,一脸惊奇:“此脉相,老夫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呐,无脉不动,人却活着,可怕,可怕啊。”
太医夹箱而逃,打算将此事禀告皇上。
太医离去,向蓓宁坐起,从枕下取出颗药丸捏在指尖,忆起摄政王的话:此药丸乃江湖绝密,名为半死丸,食一颗会让脉搏停止,人有活相,食两颗会造成假死之相。
太医回禀后,朝廷上下风向大变,皇上以让君玄离歇息为由头让他暂且不必来上朝,他的党羽也因怕被重病缠身减少同他来往。
身陷囫囵的君玄离在府上怒火中烧,日夜发怒,下人不敢吭声,他一拳砸碎了花瓶,目眦尽裂:“向蓓宁!一定是她在背后搞的鬼,现在上上下下如避瘟神般躲着本王!再这样下去,本王会失了父皇的宠爱,党羽的信任!本王的宏图大业该如何进行下去!”
云素娥捧着参茶柔柔上前:“王爷消消气,虽不知向蓓宁为何忽然避着王爷,暗中重伤王爷,但我们不能任由流言继续呀。”
“流言已板上钉钉,父皇都深信不疑,本王能有什么办法。”君玄离烦躁的扫开茶盏。
云素娥抿抿唇,白莲的眼里生出抹算计:“王爷,板上钉钉又如何,我们可以把钉子拔了钉在敌人的身上。”
“看来素娥有主意。”君玄离缓了脸色,拉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