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围在花厅用膳,各自却是心怀鬼胎。
刘琦很忌惮这贵妃小姑子,却也垂涎她的势力:“贵妃娘娘,咱们都是一家子,这露露的亲事倒是有着落了,可这霜儿……”
向烟芙晕红的凤眸扫了过去:“二嫂,有些高枝儿是攀不得的,皇族这等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虽说霜儿聪慧,但却也无法适存。”
刘琦面上干巴巴的笑着,心中却愤恨不已:怎么就攀不得,当初向蓓宁攀上三王爷时,怎的不见你这般说。
刘琦这是不知道向烟芙当初为了劝向蓓宁离开三王爷废了多少口舌。
沈玉面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贵妃娘娘,这除了牧言,您别忘了您还有成儿这个侄子呢,他在刑部四曰司门司这个位置做了许久了,这也没什么大出息,贵妃若是提拔提拔,以后自家人照应起来不是更方便。”
“三嫂这话错了,牧言当初也是从一个小将实打实的爬上去的,成儿若想有前途还是要勤勤恳恳才好啊。”向烟芙意味深长道。
沈玉耷拉着脸,嘟囔句:不就是不想帮么。
一顿饭吃了几口便没了兴致。
向烟芙优雅的以帕擦了擦嘴:“时候不早了,浚儿还在宫里等着本宫呢,他还小,不太跟奶娘,本宫不放心,先回了。”
向蓓宁眉眼弯弯:“每每想到我这小侄子可爱模样便欢喜的很,知道姑母在宫中什么都不缺,特意给小侄子亲手做了些布偶小老虎,还望姑母给小侄子带回去。”
“你啊,总是这么细心。”向烟芙眼里尽是柔情。
送走了向烟芙,向牧言收拾收拾去了军营,向蓓宁瞥见二婶三婶相互使了个眼色,想来是去说体己话了。
向蓓宁冷笑,前世,二房三房便因大房和姑母关系好,对大房和姑母颇有怨言,所以才导致向家分崩离析,二房三房为了攀高枝,避灾祸成了三王爷和云家走狗,成了向家的叛徒,重来一世,看来她们仍然如此。
姑母私下没少提拔他们,但他们贪得无厌,且他们怎么不想想,是他们及子女能力不行呢?
这两日,向蓓宁的右眼皮总是突突的跳,心里惴惴不安,感觉要发生什么大事般,她时不时的问候宫中的贵妃姑母,要她万事小心,因为前世姑母在皇宫被人陷害给皇后下毒被皇上处死在冷宫了,就连侄子君玄浚都未能幸免,也被皇上下令秘密处死了。
她时不时关切询问父亲在朝堂的情况,兄长在军营的情况,闹的她精神紧张,万分疲惫。
向蓓宁没等来坏事,等来了三房的好事,她的堂弟向成竟从小小的门司成了刑部的掌律令。
三房可算是得意起来了,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说她家儿子多厉害,是金子总能发光的,以后会前途无量的。
可向蓓宁却觉得可疑,她这堂弟资质平平,怎的会升这么快。
这既不是皇上下旨亲封的,也不是父亲说了好话,还不是姑母吹了枕边风,这三叔只是个有空权的中书令,必然提不了他啊。
向蓓宁托着下巴绞尽脑汁,脑子里闪现一个人影:摄政王。
她滕然站起来:摄政王神通广大,若是找他帮忙必定知道真相。
她打听到摄政王要去瑞林祥绸缎庄做身衣裳便悄悄的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