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前些日子猎到的一头老虎忽然跑了出去,皇弟担心老虎伤到百姓便连夜追击去了,谁知在边界的后山遇到了正在捕猎的向大将军,本王便一同帮忙,待下山之后才知道云副将正全力搜捕向大将军呢。”君无渊眼里一片淡泊。
“宣云副将。”君无墨沉着嗓音,杀气缭绕。
云景睿风尘仆仆进来,见到向牧言便大声呵道:“向牧言你这叛徒!”
向牧言身躯挺拔,眸光正气:“云副将,污蔑人可是要拿出证据的!”
云景睿扑通跪在地上,摆出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皇上,今日微臣便觉得向大将军十分可疑,他让微臣带领着微臣负责的那一支队伍去北边巡逻,微臣越想越觉得他这是有意支开微臣,微臣便偷偷的回去,发现向大将军不知所踪,但是却发现一支齐国的军队试图越界,微臣当机立断,拿下了他们。”
“微臣又听说向大将军家中窝藏了受伤的敌军,微臣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和向大将军有关,若非向大将军有意放出,敌军怎会进来?而且还藏进了向家。”云景睿字字铿锵,恨不能撕了向牧言的滋味。
向蓓宁站出,脊背挺直,眸若清玉般:“皇上,云景睿血口喷人,三王爷方才已经搜过向家了,并未发现窝藏的敌军。”
向牧言双膝跪地,鼓动着腮:“皇上,微臣之所以让云副将去北边巡逻,微臣去东边巡逻是因为前些日子住在附近的百姓反应有猛兽出没,微臣怕伤及百姓性命所以才连夜突袭,但是前方派另一个副将看管着,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微臣想问问云副将,你拿下的那支军队有多少人?”向牧言定定的看着他。
云景睿傲然道:“少说也有一千余人。”
“哈哈。”向牧言冷讽的笑:“一千人?用一千人来判国?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君玄离见云景睿落了下风,立刻拱火:“父皇,也许是声东击西,分布转移,今日一千,明日两千,时日多了人数也就多了起来。”
沉默良久的君无渊转着佛串,嗤笑:“侄儿不上战场不懂谋略便不要说这等话平白让人笑话,你当是转移难民呢,今日一千明日五百的,照这样的转移之法,待敌人的十万大军攻城那日大概需要一百天,届时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君玄离暗暗咬牙,这皇叔明显站在向家那头的,他捣什么乱。
他想到什么,把信件拿出来:“皇上,这是向国公与敌国往来的信件。”
君无墨让太监总管呈上来,他一行行扫下去,勃然大怒,啪的甩在向召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印:“向国公,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字迹!”
向召捧起来,沙哑着嗓音:“回皇上,是微臣的字迹,但不是微臣所写,微臣从未写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信件。”
“你在戏弄朕?”君无墨前倾着身子,额角直跳。
“微臣不敢,世间能人众多,有人有意模仿也说不定。”向召坚决不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有意模仿?谁能模仿?”君无墨冷笑。
“民女。”
“皇弟。”
向蓓宁和君无渊异口同声。
他们要来了笔墨,二人照着信件写了封笔迹,内容一模一样的。
向蓓宁跪在地上,不惧不卑:“皇上,若真想同敌国有往来信件,谁会愚蠢到用真实的笔迹去书写,而且依我父亲严谨的性子,看后为何不烧掉,反而留着给人当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