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捏着帕子,通情达理的:“张夫人也莫气,好歹我们也有过情份不是,这次的事啊,的确是蓓宁的不对,哪儿曾想她变成这样了呢,这样,待她回来,由你处置,如何?”
张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
张欢裹着衣裳,阴恻恻的,咬着牙:“娘,那小贱人勾引了我,又戏弄了我,我要把她弄回家去好好的折磨方能出了这口气。”
“好好,都依你的,也让她知道知道攀龙附凤不是那么好攀的。”张夫人眯起的眼睛如毒蛇。
刘琦和向露对视一眼,眼底一片兴奋之色。
这向蓓宁必定是以贱妾身份直接从后门抬进张家的,到了张家,有她好果子吃的,这一生都会毁的。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管家这才引着向蓓宁来到花厅。
向蓓宁着斜领交襟青色长裙,裙摆刺绣白花,衬的人清新脱俗,她捏着帕子走进来,微笑着:“原来有客人啊,那我便不打扰了!”
“你给我站住!”张夫人啪的拍响桌子,震慑着她。
向露被吓的打了个颤,反观向蓓宁神色淡然的看着张夫人:“是在叫我?”
张夫人站起来,疾步上前:“对,就是叫你呢,装什么傻,你不知羞耻的把我儿子约出来,又戏弄了他,你什么意思?”
向蓓宁烟眉簇簇,眸如雾,迷茫的问:“我约张公子出来?戏弄了张公子?这是何时的事?我怎的不知?”
张欢气的跳脚,把情信从袖口里拿出来甩给她:“你看,这是你亲手写的。”
向蓓宁展开一看,心中泛起冷笑:果然是按照她所抄佛经的字体来写的。
她疑惑的摇摇头:“这信虽说是以我口吻写的,但是我从未写过这封信啊。”
刘琦在边儿上添油加醋的,面上故意做出惋惜和失望的神色:“蓓宁啊,我知道你家道中落,急于给自己寻个好出路,但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啊,这张公子再怎么样也曾是你堂妹的未婚夫,你怎能偷偷勾引?你这勾引了还不承认,还戏弄了张公子,害的他和一头猪……”
张夫人厉眸扫了过去,不想旁人提及如此丢人的事。
向蓓宁柔滑的指腹摩挲着信件,粲然一笑:“二婶这话说的好似亲眼目睹了般,敢问……”
她对在座之人一一扫了过去:“你们可是亲自捉奸在塌了?”
赤果果的话刺的她们脸上青红交加。
“信件为证,你还想抵赖么?”向露死死的揪着信这一证据不松口。
向蓓宁薄冷的眸扫了过去:“我可不会因这区区信件所蒙受不白之冤,都说这信件是我所写,那我便当下写字对比字迹为自己自证清白。”
刘琦见她神色自信,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搓着帕子:“不用这么麻烦吧。”
向蓓宁讽笑:“麻烦?二婶觉得这是麻烦?难道让我直受了这冤枉和耻辱便不算麻烦了?二婶,别忘了,我也姓向,我丢了脸,你的脸上便有光么?”
刘琦是个伶俐的,反应快,把话说的可漂亮了:“蓓宁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也是怕这事板上钉钉了啊,这若是不验证字迹,你同张家道个歉,做了张公子的妾侍也算是美事一桩啊。”
向蓓宁璨眸砌着讽刺的光看过去:“这美事给向露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