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露火上浇油:“娘,这哪儿能怪你啊,是她这个狐媚子管不住自己,败坏门风!”
向蓓宁翘着纤玉的小指,声音不疾不徐:“若说是败坏门风,那也赶不上堂妹被退婚后,当堂下跪,洒泪求饶的败坏来的丢人呢。”
“你……”重提丑事,向露的脸火辣辣的,刚要发作被刘琦摁住肩膀,给她一个看好戏的神情。
向露气呵了声:“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被撕烂后还怎么说话。”
君无渊气定神闲的坐下,沉默到空气压抑十足才缓慢开口,锐眸落向向蓓宁:“是你说的今日你我二人同去酒楼,同入房间?”
其他人屏息凝神,完了,摄政王质问了,要发火了。
向蓓宁含笑点头:“自然。”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她这是不想要命了。
嗒,嗒,君无渊手指轻动,在众人的期盼下,轻启薄唇:“今日,本王的确同向蓓宁同在一个酒楼,一个房间。”
“你看,摄政……”向露洋洋得意的想去看向蓓宁惊恐的脸色,一愣,惊讶的开口:“什……什么?”
君无渊的话让刘琦的指尖泛白,笑容干巴巴的:“这……摄政王,是不是蓓宁不懂事,刻意纠缠……”
君无渊冷锐如箭的眸刺过去:“你觉得本王是那等纠缠便会妥协之人?”
“民妇不是那个意思。”气氛直直凝住。
君无渊自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个罐形,刻印青花图纹的药瓶,冷淬的声音伴着啪的放药瓶的声音响起:“向牧言在和本王一同抓野兽之时受伤,于情于理,本王都该赠予药物让其治伤,怎么?难道本王做这件事也要同你们禀告?”
他掷地有声的话吓的在座人脸色发白,张家母子更是从椅子上跌坐下来,向露害怕的躲在刘琦身后,刘琦大气不敢喘一下。
向蓓宁如获珍宝般,双手将药瓶捧在手里,声儿又娇又颤,欲语还休的看着他:“方才走的急,竟忘了带走药瓶,导致引发一系列误会劳烦摄政王亲跑一趟,小女属实愧疚,待有机会小女想请摄政王喝酒吃茶,还望摄政王一定赏光呢。”
她如红豆糕般麻酥酥的声音君无渊的心烫烫的,滚了滚喉咙,微俯身子:“本王一定赏光,就是不知向家会不会乱嚼舌根。”
刘琦她们涨着脸。
她扫向众人,美眸凌厉:“误会了我和摄政王,难道便这样算了么?二婶方才口口声声说你家风甚严,竟不知严到连斟茶道歉都不会了?”
刘琦一口气堵在心里,但今日之事的确草率了,扯上了摄政王可是大忌,她一向圆滑:“蓓宁说的是,是我们误会了你和摄政王,这孩子也不说清楚了。”
向蓓宁一句话打断她想要甩锅的话,幽幽道:“我说了,你们谁信了?”
“二婶,堂妹,张夫人,张公子还是快些给我们斟茶道歉吧,摄政王的时辰岂是你们能耽搁的起的?”向蓓宁眼睛一横,如女皇般,自君无渊身上学来的气势倒是有几分像。
刘琦,张夫人携向露、张欢谨小慎微的端着茶同君无渊向蓓宁二人赔罪。
向蓓宁目光平静的望过去,此刻的她们卑微的宛如蝼蚁般。
她低垂羽睫,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王朝,她要做站在高处俯视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