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安静的听着,不急不躁,不慌不忙:“我知道二婶把向露被退婚一事怪在了我身上,可二婶即便再厌恶我也不能这般冤枉我,陷害我啊。”
“我就说今儿个用晚膳时黄菊忽然不见了,我还纳闷人去哪儿了,只是我那时沉迷于看书没有去找她,原来是被二婶中途截走迫使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陷害我。”
“我说二婶啊,现如今人人都不是傻子,不是红口白牙随便污蔑的。”
“二婶说我有相好的了?去了青楼找我相好的?”向蓓宁做冥思状,细细的两根手指在侧额上轻敲:“这般说来,二婶理应在青楼寻到我这才是十足的证据,而不是深更半夜扰了我歇息又逼迫黄菊来污蔑我啊。”
“二婶。”橘色的烛晕出光圈将向蓓宁映的宛如一樽女佛,她声音也压了下来:“你这样未免太着急了,显的人好狼狈啊。”
被指着鼻子骂的刘琦强强伤了自尊心,她递给家丁一个眼色。
家丁一手摁着黄菊的后脑勺,一手扯掉她嘴上的抹布。
得了说话自由的黄菊拼命的磕着头:“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背叛小姐的,夫人她逼问我,我不得不说啊。”
向蓓宁低垂着羽睫,她们已经入瓮了。
她是故意做了这样一出戏引的黄菊叛了她,她失望的叹息:“黄菊,你为讨好二夫人这样污蔑我,真让我失望。”
“二婶,光一个黄菊我是不认的。”向蓓宁淡淡道:“都说我有相好,那便找出我那相好的吧,女子的名声比天还大,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吞了这苦果。”
刘琦站起来:“好,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本想着你我是侄婶的份儿上,只要你认个错,我便宽了你这回,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刘琦带着黄菊离开了。
关上门,向蓓宁将不安分,跳动的火芯剪断,烛光燃的炙烈:看来,又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脑中忆起方才君无渊抱着她火速回向宅的画面。
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紧紧握住她腰肢的手掌,若有若无,侵入人心的松木沉香的气息……
想着想着,向蓓宁的脸倏地烫了起来,她摸着脸颊,不由得喃喃:他今夜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该回报些什么?
想着,向蓓宁睡意全无,她从旁处筐内拿起绣棚和针线:“不如,绣个荷包吧。”
她绣了大半夜,觉得头晕目眩,倾着身子将窗子推开,夹着树草香气的凉风迎面吹了进来,吹的她舒服畅快了许多。
她呆呆的看了会儿云这才拢了窗子。
殊不知,在她关上窗后,对过屋顶,君无渊高大颀长的身躯这才一晃消失。
次日清晨,向宅的门被敲响。
管家嘴里连说来了来了前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旁边还站着个年轻的庸脂俗粉,在她们身后颓着个年轻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