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着大嫂的实事求是不就是想把蓓宁从尼姑庵接回来么。”刘琦淡雅的笑着。
“如若尼姑庵未出李奇姑子合伙陷害蓓宁一事,让蓓宁远离家事在此处静静心也好,可如此肮脏之事落在蓓宁头上,我们向家若仍然没有半分表示,传出去怕是会让人匪夷向家的大家风范和蓓宁的清白啊。”谢芸三言两语把事情的严重点挑了出来。
刘琦都被谢芸这张巧嘴说的心头一跳,她稳了稳心神:“老夫人把蓓宁送出去也是为了向家好,虽说向家到现在仍有些小灾小闹的,我想,许是因为蓓宁在尼姑庵待的时间还不够,不足以家中的祸邪消除。”
刘琦本以为谢芸会继续据理力争,谁曾想谢芸只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道:“老夫人,我们告退了。”
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刘琦眼皮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大嫂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把她逼到了最坏的位置,她方才为何要那般强势?现在想想,看似占了上风,实则处在下风。
当天用晚膳之后,向老夫人便当众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如深井的眸看向向牧言:“明日一早你去接你妹妹回来。”
闻言,向牧言那双正义凛然的眸闪过抹精亮的光:“是,祖母。”
“多谢母亲怜惜蓓宁。”向召谢芸起身道谢。
向老夫人见他们大房夫妇二人并未有骄傲和挑衅之意,沧桑的眸里闪过一丝赞赏。
向蓓宁一大早便收拾好包袱等着了,依她的猜测最晚也是今晚来接她回去,可没想到师太早早的便来了:“向姑娘,你家人来接你了。”
“我家人?”向蓓宁疑惑问。
“称是你的兄长。”
闻言,向蓓宁高兴的要跳起来,面上噙着少女般纯真的笑:“没想到是兄长亲自来接我。”
她提起裙摆如蝴蝶般飞了出去,兄长是男香客,不得在尼姑庵内等着,故在寺庙上香,待兄长上完香,向蓓宁飞奔过去,扑到他怀里:“大哥……”
“庵子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好在是有惊无险。”向牧言跟小时一样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向蓓宁俏皮一笑:“大哥,你妹妹可是福娃转世,遇事是会逢凶化吉的哦。”
“恩,我妹妹是福娃,那我可要多沾沾我妹妹的福气。”向牧言木讷的性子唯有在向蓓宁面前方能释放开。
路上,向蓓宁从兄长嘴里听说了母亲和二婶口才上的交锋,她微笑着:“母亲睿智,有大才,且能把控人性,二婶自然不是母亲的对手。”
只可惜……
想到前世,她眷恋君玄离,母亲多次告诫她君玄离并非良人,皇子之间的斗争万万不可搅和进去,否则等来的多是覆灭,可她却置之不理……
所以才导致向家家破人亡。
她深呼一口气,好在,好在一切不算晚。
马车慢慢腾腾的到了向家,刚进了家门口便被管家拦下了,向牧言威武如山的身子横过来:“管家这是何意?不想让我小妹进家门?”
管家双手放在小腹前,皮笑肉不笑的:“不敢不敢,只是这是向家的规矩,像蓓宁小姐这种情况回来后需要跨火盆。”
向牧言刚想说什么,向蓓宁抚了抚兄长的手,微笑:“无妨,管家说的倒是挺合我的心意的,在庵子遇到了那等腌臢事的确需要跨跨火盆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