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被杀的消息宛如吹散的蒲公英传的沸沸扬扬的。
向召谢芸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根本不信女儿死了。
向牧言坚持去找被向谢夫妇摁住了,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刘琦和沈玉二人私下一合计更是阴损,竟大操大办上了向蓓宁的丧事。
谢芸前来找她们理论,却遭到了倒打一耙的言论,刘琦捏着帕子故作伤心状:“大嫂,你怎的这般凶,我也是好心,蓓宁去了,向家上上下下的人都非常难过,我知道大嫂无法接受女儿去世,陷在悲伤之中,所以帮大嫂操办丧事,大嫂竟然不感激我,难道大嫂想让蓓宁的魂魄回来的时候没有地方去么?”
沈玉也捏准了谢玉悲痛的心思:“是啊大嫂,这又不是我女儿的灵堂,你若是想砸就砸了解气吧。”
谢芸怔怔的看着女儿的牌位,唇颤抖着,怎么也闹不下去。
这丧事弄的跟喜事似的,二房三房的人竟写了帖子让人前来哀悼向蓓宁,她们私下商量着,收下的丧银要一人一半。
已经返回京城的向蓓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眸里蕴着汹涌:“呵,把算盘打在我身上了,想办丧事,我让你们好好的办。”
来向家的人络绎不绝,君玄离带着云素娥虚伪的悼念。
云素娥擦擦不存在的眼泪:“向伯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您可要挺住啊,听闻向公子中毒颇深,说不准过几日……”
啪的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谢芸眯眸,气势威严:“云大小姐若是不会说话便回娘胎里重新被教育一番。”
“话说回来,我还真是要感谢三王爷替我们家接下这样一个嘴巴歹毒的女子。”谢芸讥讽道:“想来待三王爷出殡那日,你的未婚妻定能替你好好的哭丧。”
“你……”君玄离气的要冒烟了,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能动手坏了他王爷的身份,他搂着云素娥:“我们走,离开这晦气地方。”
离开云家,君玄离同自己心腹道:“第一波派去的杀手失败了,第二波是谁派去的?罢了,不管谁要杀那个贱人,务必找到她的尸体,本王要她的心脏。”
向蓓宁避在巷子深处将这一切亲眼看在眼里,手攥成了拳头,同时心生疑惑:“第二个杀手是谁派来的呢?”
就在心生疑窦之时,向蓓宁瞧见云家庶女云巧巧鬼祟的往向家伸着脑袋,但是没有进去,她眼神阴狠的开口:“贱人,没想到你死在了我手里吧。”
“是她!”向蓓宁美眸扫过冷冽之色,她朝在对面等侯口令的血饮使了个眼色。
血饮冷漠点头。
雨水淅沥而下,乌云蔽月,墙壁上投下来一道披头散发,血淋淋的白影朝云巧巧逼去。
“云巧巧,拿命来。”
云巧巧瞳孔骤然瞪大,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救命啊。”
双手杵在湿漉漉的地上,朝后退去:“向,向蓓宁,你给我滚,滚啊,你可是被我弄死的,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你死了我能怕你么。”
哗啦,昏暗的周围倏然光芒一片。
“本王途经此地,恰好遇到云家庶女因心虚害怕吐露了杀害向蓓宁的证词。”雨夜中,君无渊撑着把黑伞,眸漆黑如珠,雨水倾斜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巴流淌下来,他如佛如魔:“带走!”
向家人自然也听到了。
谢芸愤怒上前,啪啪给了云巧巧好几个巴掌:“你这个蛇蝎女子,竟然敢害我的蓓宁。”
云巧巧的脸肿的老高,惊恐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