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蓓宁欣喜的打开盒子,刚要把东西拿出来时,面色忽的一变,啪的盖上了盖子。
君无渊眸色一凛:“怎的了。”
“虽说我同冰凌山的神医学的世间不长,但是我发现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向蓓宁道:“这簪子有问题,上面被得过病之人的鲜血浸泡过。”
君无渊的心沉了沉,问:“是什么病?”
“花柳病。”向蓓宁十分肯定道。
“有人故意害你。”君无渊点漆的眸涌着沸腾的杀意。
“呵,这簪子到了我手中我必然会碰,我娘亲也会碰,我娘亲又会传染给我爹爹,到时我们得了这病,必定会有人由此拿我们的名声大做文章,此病难愈,我们是落个死了都背负着脏名的下场啊。”向蓓宁美眸微寒:“当真是一出好计谋呢。”
看着眼前的人,向蓓宁伸手捉住他的袖子轻摇着:“我知摄政王神通广大,拍卖场规矩甚多,经了谁的手,我这小女子查起来颇为费劲,还要仰仗摄政王。”
“把簪子拿来,此物危险,还是少碰为妙。”君无渊把盒子用帕子裹了一层。
向蓓宁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中,将画卷交给了父亲,又将簪子的事说了:“爹爹,娘亲,女儿没能将簪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傻孩子不要因为这等小事亏愧疚,为娘还要感谢女儿聪慧机敏,不然若是戴了那染了花柳病的簪子……”谢芸再是端庄沉稳,听到这个病也难免变了脸色。
向蓓宁想想也是觉得后怕,她翻来覆去在床塌上睡不得,将这几日觉得不对劲儿的事细细的捋了一遍:“看来,此事跟向露和林朵有点关系。”
事情果然如向蓓宁所猜想的一般。
次日,沧海带来摄政王的消息,她打开纸条一看,怒气皆从五孔出。
“原来是林朵的远方表哥染了花柳病在拍卖场做个小杂工,趁人不备故意污染了簪子。”向蓓宁连说了三声好。
雨果的性子是个急的:“小姐,咱们干脆报官。”
向蓓宁的心静了下来,呷了口茶:“有些事可以报官,有些事报不得,林朵那表哥已染了花柳病,自知活不久,像这种不要命的人,他怎会轻易认罪,到时怕是攀咬了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明珠机敏的把纸条烧了个干干净净不留下证据:“看来小主有主意了。”
“对付小人自要用对付小人的法子。”向蓓宁微微一笑:“这向露暂时动不得,便将她身边的爪牙拔了,这林朵一家子尽帮着二叔办坏事,狗腿子的很,看着真是碍眼。”
她裁了张纸,刚要提笔写什么,发觉不妥,揉成一团握在掌心。
向蓓宁翻开老黄历看着,回忆着前世之事:这时,记得朝堂派出的镖局该是出事了:“去一趟摄政王府。”
为让向露林朵她们放下警惕,这段时间向蓓宁称病在家,吃饭也不出来见人。
约莫过了五日,向蓓宁听见外面响起向露的声音。
“堂姐近日这是怎的了?让我好生担忧。”向露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幸灾乐祸。
向蓓宁故意哑着嗓子咳了几声:“我身子不爽利,便不请堂妹进来坐了,有什么话便在门口说吧。”
向露声音喜笑颜开:“我的小姐妹林朵说了门好亲事,明儿个便是她的大好日子,这不刚送了喜帖来,我给堂姐送了一张,堂姐可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让雨果收下吧。”向蓓宁听着她走远了,冷笑:筹谋一番总算等来明日了。
“喜事?”向蓓宁把请帖随意一丢:“让你变成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