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露气的扬手要打人,手腕被一个充满力量的手紧紧握住又丢开,君无渊唇角勾着摄人的微笑:“萨满法师有个规矩,做法前后不喜挑事之人,你这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是不把萨满法师放在眼里?”
向露半个字不敢吱。
“摄政王安好。”向蓓宁甩帕子问好之时,故意将熏过香粉的帕子扬在他脸上。
君无渊忍不住呢喃:好香。
对上向蓓宁勾人的眼神,滚了滚喉咙:小狐狸,又开始勾人了。
众人在花园处围成两排落座。
萨满法师及弟子们面戴面具,面具上雕刻着牛鬼蛇神的繁复图纹,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听闻这萨满法师灵的很,哪儿有邪祟便除了。”
“就是,只要不是莫大的冤屈一般都不敢逗留的。”
“这云家刚死了人,听闻拉到别庄出殡下葬了,所以想着除邪呢。”
驱邪铃叮当乱响。
约莫舞了两刻钟,萨满法师等人停下,对云江道:“云大人,邪祟已除。”
“恩,那我大可安心了。”云江将赏银奉上。
这时,一道尖锐的尖叫声倏地响起。
云江苏温琴相互对视一眼,怒道:“贵客在此,谁敢造次。”
一个小丫鬟慌张惊恐的跑了过来,扑通摔倒了:“老爷,夫人,快,湖里出事了。”
人都是好信儿的。
所有人都往游湖那边望去。
游湖的尽头逐渐涌过来一个简易的木板船,待木板船近了发现上面躺着的人竟然是死了的云巧巧。
云巧巧还是穿着死时的衣裳,胸口的血洞上飞着苍蝇,鲜血浸在周边,脸色灰白,露出肌肤的地方长着尸瘢,眼睛瞪的格外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众人见了惊恐的叫了起来。
“这是云巧巧?云家前几天死的庶女?”“苍天,不是已经埋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这萨满法师可刚刚做完法啊。”
“难道说……这云巧巧有冤屈?所以选在今日前来索命来了?”
“不想在这儿待了。”
“云老爷,难道不解释一下么?”有人起哄着问。
云江的脸黑了下来,怒吼着:“怎么回事!”
蝶娘穿着丧服踉跄的跑了上来,雪白的丧服同五彩斑斓的华丽衣裳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死死的拽着盛着云巧巧的胳膊,疯了般大声控诉着云家人的罪行:“他们根本没有下葬我的女儿,而是把她当成泔水一样丢到了乱葬岗,我女儿一定是满腹的冤屈自己回来的啊。”
“啊?我的天,虽然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云府的千金啊,怎么如此对待。”
云江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件事一定有误会,说不准是巧巧的仇人做的。”
蝶娘眼睛猩红,忽然指向并排而站的云素娥云景睿:“是他们兄妹出的主意把巧巧弄到了乱葬岗。”
“你血口喷人。”云景睿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