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翻面,第三天是复晒。
向蓓宁闲来无事在院子中做胭脂,取了新鲜的花瓣洗干净碾压,再放入膏体中,在升起小火暖炉上炙烤着,待均匀的搅合在一起压实在小罐子里便好了。
“小姐,给小姐晒被子的小丫鬟忽然死了。”沧海道。
向蓓宁被这一消息惊住了:“死了?怎么会死?”
“我在她的五官里取出了……”沧海压低声音。
向蓓宁瞬间明白什么意思了:“好一个阴险毒辣的招数,你这样按我的吩咐去做……”
“是。”
三日后,被子晒完,丫鬟们把被子一一还了回去。
向蓓宁抚着被子,声音肃冷:“把做好的一样的被子拿来,这个被子偷偷烧掉。”
“是。”
一连过了几日,向蓓宁的胭脂做好了,向家一家子一同吃饭的时候就见刘琦神色倦怠,脸色惨白如宣纸。
“堂妹出嫁,二婶伤心思念女儿,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向蓓宁意味深长道。
“我有两个孝顺的女儿,她们自然会照顾好我的。”刘琦声音清清冷冷的,对向蓓宁实在是留不出什么好气。
向蓓宁不置可否。
忽然响起一道砰的声音,饭桌上尖叫声此起彼伏。
“娘。”
“二嫂。”
向蓓宁面上露出担忧的情愫:“二婶这是怎的了?”
家中的郎中被匆忙叫来,把脉后露出惊愕之色:“二夫人的身体怎的一下子这般虚?好似被什么一下子挖空了般,贫血严重啊,贫血真的是太太太严重了。”
“我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向霜的心提到了心口里。
“近日夫人吃喝有没有问题?或者有没有改变其他的生活习惯?”
“并无啊,无论是吃喝还是别的都和以前一样。”向霜尽力回想之后,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郎中轻轻的摸着胡须。
就在这时,昏昏欲睡的刘琦有苏醒的意识,只是不是自然苏醒的,似是被什么搅的,她用手来回的搓着胳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挂着似的。
眼尖的郎中一瞬发现了,眼睛一眯:“有情况。”
他倏地掀开了被子,定定的看着,只见刘琦的皮肤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爬来爬去的。
郎中瞬间用银针扎了上去,东西固定住了,他道:“看来需要将表皮割开方知道里面是什么。”
待割开后,只见正蠕动的是一条已经有食指粗,布满着红色斑纹的虫子。
郎中定睛一看:“吸血虫。”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苍天啊,吸血虫,怎么会有吸血虫?”
“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啊?”
“郎中,快看,被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动弹了一下。”向霜忽然道。